官道附近很多農人跪倒朝天叩頭。
驛站附近則亂成一團,馬匪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打家劫舍。
有強盜不要命攔住陳星河二人,看裝束就知道是附近村鎮的潑皮無賴,兩劍削過去人頭落地。
官府中人有些抓瞎,失去擎源派這座大山鎮著,又重創了修意門等門派,江湖變得比以前更加亂了。又趕上天上異象,於是混亂快速蔓延。
很多武力不高卻喜歡動歪腦筋的人,這個時節最喜歡上躥下跳,他們的危害性有時候要超過武功強悍之輩。
所以,門派在以武犯禁的同時起到了約束和震懾宵小作用,陳星河在路上見到零星亂象就把這裡面的前因後果想明白了。
想明白之後,他歸心似箭,點蒼門失血太多,在這當口已經鎮不住地方,所以他要回村安頓。
“呼呼呼……”風聲鶴唳,天地昏暗,下午申時,氣候快速變化。
明明已經陽春三月,卻形成一種秋風掃落葉的寒意。
往北走是冷,卻也不是這個冷法。
行進途中,陳星河再次看向太陽,只見昏紅無力。
明明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半時辰,卻日薄西山,好像下一刻這蒼莽大地就要墮入無邊地獄。
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天地異變的光,這一天離開大興城後,除了最開始時有人遠遠跟著,之後再無江湖客露面。
“星河,找地方休息吧!我有些不舒服。”羅嬋兒身體微微晃動。
“師姐生病了?”陳星河心中奇怪,師姐沒有受傷,真氣並未紊亂,怎麼看起來如此憔悴?
“也許吧!”
“唉!都是我不好,早上讓師姐急匆匆洗了涼水澡,這生病可是大事,前面應該有驛站,天黑前應該能趕到。”
“好。”羅嬋兒打馬前行,感覺身體好了一些,可是剛才幾乎暈倒,心中不由得思量:“難怪都說女子很難在江湖上廝混,確實禁不住折騰。這次回家如果星河真的提親,我可不能瘋瘋癲癲像個野丫頭似的,打打殺殺更不應該,女人嘛!總要相夫教子,我們……我們日後應該遠離江湖,這樣才好心安……”
想得多了,羅嬋兒面紅耳赤,嗔怪自己不嫌害臊。
誰知天黑之後,令人驚恐的事情出現了,月亮上也趴著一隻蝴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人心惶惶,四野不安,流言滿天。
陳星河的適應能力超強,已經見怪不怪。他與羅嬋兒進入驛站塞給驛卒一塊銀子,選了一間不算好也不算壞小房間。
四匹快馬上好飼料照顧著,熱水殷勤送到房間,再端上兩盆大肉。剛好趕上飯點,熱氣騰騰饅頭七八個,每個都有成人拳頭那麼大。
兩盤小鹹菜很開胃,羅嬋兒吃了幾口覺得不錯,身體再也沒有不適。
陳星河這時候才進門,房前屋後轉了三四圈,幾個小廝和驛卒挨個打點,順便打聽前後地形。
從馬上卸下來的兵器隨手扔在柴房中,輕輕一磕便出現裂紋。那根九環錫杖早就扔了,估計有人發現都無法聯想到原來樣子。
這些戰利品給右手增加了兩年“功力”,如果不動用三魂劍第一劍閃電,陳星河覺得自己能安穩過上好幾年。
只是,日月奇景始終懸在心頭,隱隱覺得有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