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姑娘的這番歪理聽的連我都沒有辦法反駁,甚至還覺著十分有道理。
我小心翼翼地直立身子,偷偷地瞄著青龍護。
他眼神深邃地望著素素,彷彿像是許久不見的戀人一般雋永,纏綿。
我不禁一怔,心裡想著萬不能這青龍護看上了這素素姑娘不成。
想著她是媯燎喜愛的姑娘,而我剛剛又收服了媯燎,自然不能眼見著自己才收的輔臣,就被人給挖了剛養好的花去。
於是,我極為鋌而走險地將面前的燈火給吹滅了,讓青龍護變成了睜眼瞎。
“哎呀,燈油又沒了。”我連忙在黑暗中懊惱地說道。
“先生可否搜完了,若是沒搜完,還是等奴婢去向管事阿婆去要些燈油來罷。”我手捧著燈臺正準備藉此溜走,卻一把被讓他抓住了手臂。
他將我拉近他的身邊,在我耳邊細細地道:“不勞煩姑娘了,你家的美人明日若要眼痛,我可擔待不起。”
他一碰我,我便覺著背後像是有螞蟻再爬,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猛地掙脫開他的鉗制,去聽見他爽朗地笑聲。
“我這就出門,姑娘不送送我嗎?”
黑暗中的我,心跳如鼓,卻假裝淡定地回道:“先生稍等,容我將燈臺放回。”
藉著門外的亮光,我踱步走回到桌前,將燈臺放了回去,而後低眉垂眼地上前,俯身為他帶路。
行至門口,我停下了腳步,俯身作揖,請他出門。
他淡淡地回了句:“姑娘有禮了。”而後抬腳出門。
隨著他的腳跨出門,我的心也漸漸地鬆緩了。
可未曾想還沒機會慶幸劫後餘生,卻被他用力一扯,連人一齊給拉出了門外。
我驚覺情況生變,想必身份已經暴露了,連忙死命地掙扎著。忽而大亮的光刺著我的雙眼,更使我頭目暈眩,我想要回身再逃回那片黑暗中,卻見香雪閣的門被青龍護的手下緊緊地關上了。
我手臂一緊,猛地在原地轉了個圈,還未站穩,下巴便被青龍護捏著抬了起來。
“嘖嘖嘖,飄香院的管事媽媽倒也是個奇怪的人,服侍的丫頭比女閭還要美,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一怔,凝眸細思,他這話的意思莫不是沒有認出我來?
想是那天離的又遠,我臉上還有用硃砂偽造的痣,更何況又是匆匆一面,他記不起來或許很正常。
他將我認作是飄香院服侍的丫頭,那就說明是我小題大做了,他並沒有識破我的身份。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才要開口解釋,卻被他扛上了肩膀。
“不如你跟著我吧,不必在這飄香院裡再受苦。”
我大頭朝下地掛在他的身上,用力地捶打著他的後背:“你放我下來。”
此時的香雪閣被青龍護的部下死死守住,任憑素素姑娘在屋內怎樣拍打木門,都無濟於事。
我聽到她嘶喊聲,她大叫著,有人劫持官奴。
當官奴總比當他的玩物要好,隨著素素姑娘的喊聲,我也開口大聲呼叫。
聽到我也開口呼叫,他將我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