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祖宗還有一位你不知的,好奇嗎?”他扳過我的身體眯著眼睛笑著說道。
我在剎那間懷疑,難不成在澹臺浮屠之後,君佘又找了個人來寄託自己的餘生?隨即,我的腦子裡已經完全鋪蓋好了一張三角戀的狗血大畫,並且還帶著淡淡的春色。我知道這樣去想小白的祖宗確實不太好,奈何習慣問題,讓我隨性就構思起了我下一本的春殿大畫的情節來。
心虛了許久,躲閃著小白的眼神說道:“不好奇。”
“小丫頭,我可是想說給你聽的,你倒是耿直。”小白挑著我的下巴說道。
“不行,我該有畫面了。”我隨即開口說道。說完之後,卻覺著自己暴露了,抬起頭警覺的看著小白,生怕他聯想到什麼一般。
小白聽到我說這樣的話,先是一怔,然後就眯起了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扛著我往不遠處野花從中的一處小軒榭走去。軒榭落於百花叢,輕絲盈盈,露出玉質的雙人小榻。小白將我放在榻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彈了我的額頭許多下。
“你以為你小的時候跟骨碌做的事情我不知道麼,混沌弟弟。”他居高臨夏的看著我,雖然表情裝作很生氣,可眼神卻一如既往的寵溺。
我被敲的天旋地轉,只能嘿嘿地傻笑著,一藉此來轉移話題結束我暫時的尷尬。而後,我恢復往昔一本正經的模樣,認真地對他說道:“小白,我們還是講講你的另一個老祖宗吧。”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岔開話說。”他的眼神如同寒潭,讓我整個人的魂兒都吸了去。
我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市面上流傳著一本孤本畫冊,是混沌弟弟作畫的,畫大概講的就是斷袖的朝臣與一個小白臉的故事,故事雖然俗到死,但是畫風還是很不錯的,此書叫《破白戀》,現在已是一冊換一畝田的價格被齊國君賜給了万俟將軍,我曾經好奇地偷去齊國万俟將軍府上翻看過這本畫冊,單憑直覺,倒是覺著畫裡的小白臉與我這張臉很是相像,所以,綏綏你是不是要與我解釋一下,到底是為何?”他見我的樣子,心軟了些許,摸著我的頭溫柔地問道。
我尷尬地笑了笑,想到早前總是受他欺負,所以才畫了那本看起來很解氣的畫冊,許是後來被寺裡的小尼姑丟掉或是拿去賣了,這才流傳出來。
“文思泉湧固然是好,但是資源總有枯竭的時候,骨碌說過,畫者需要融入生活,也要運用生活,要懂得就地取材。”我抱著他的胳膊說道。
小白狡黠的眸子忽然一閃,笑了笑說道:“好個就地取材,不如我們現在就做一些可以讓你就地取材的事情如何?”
我全身一震,趕緊巴結著說道:“不用不用,我一看小白你就是個身強體壯的好男兒,況且這麼好的身材讓 外面那些如飢似渴的姑娘瞧去了,跑來與我爭搶怎麼辦?”
小白顯然被我捧的很舒服,把玩兒著我的長髮笑道:“巴結人的樣子還跟以前沒差。”
“那是,會巴結的人才有肉吃。”我眯著眼睛笑道。
我與小白雙雙躺在榻上,仰望著迎面而來的櫻花紛飛,享受著片刻安寧。我側過身子,杵著手繼續好奇地問道:“小白,你還沒跟我說你的另一個老祖宗是誰呢?”
小白枕著雙手閉著眼睛說道:“是個長命老頭,一生只會研究藥草跟解毒,沒趣的很。”
小白的睫毛形成了一座扇面弧度,很長很漂亮,就這樣看著他微閉側顏,看多久都看不夠。
“長命老頭的是有多老?”我繼續問道。
“傳說他是這座山的山鬼,得到了君佘老祖宗的感化幻為人形,守候君家世代延綿,不過聽曾祖猜測說,他只不過是君佘留下來的隨從,後君佘煉製出了長生的丹藥,給他吃了,他才已活的如此之久。”小白說道。
於是,我知道了蝴蝶谷出了君家兩個姐妹,還有一位神秘的老頭,老頭長命至今大概活了上百年,名字叫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