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相互禮貌問候,唯獨姜妍似有些緊張,好像很害怕齊思思,“思思…小姐!”
這裡只有林希知道其中內幕,其他人雖然不知道,但屋子裡不禁冷風一嗖嗖四起的,就知道她們倆有事。
生怕齊思思看到姜妍就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壓抑不住心中的怨恨,從而大打出手不說,更害怕影響團結,所以林希的心裡頭也是十分緊張,害怕。
齊思思凝著她還是沒有說話,她越是不說話,姜妍的心裡越是沒底的愧疚,雖那件事自己不是自己造成的,但是…“少土司!你不必咧麼拘謹,那件事也不是你的過錯,我從來沒恨過你,該死的是姜康一家!”
姜妍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林希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可是…我!”
“好了!沒啥子可是的!”齊思思道:“我來不是來跟你說咧些的,我來是來跟林師爺談啷個扳倒姜康那一夥人的!”
姜妍沒有應話了,既然她都已經這樣說了,就算自己心底再怎麼愧疚,那也說不了甚了,林希凝著她問道:“我問你個問題,思思姑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但說無妨!”
“你之前一直在府裡裝瘋賣傻的,是有何隱情嗎?”
齊思思沒有直接應話,而是一直低著頭憶起之前的事來,“是這樣的,林師爺,自從我被姜衝玷汙後,到手的新郎官飛了,一度抑鬱想要自尋短見,自尋死路,但是均被爹爹發現救了下來,在爹爹的寬慰下,我漸漸走了出來,直到有一天!”
她話說的雖不是很重,但明顯能感覺到她這塊疤傷的很重很重,“府裡換了很多下人丫鬟,我發現在這些下人丫鬟裡頭,有個別的人好像並非是真的做事,而是好像是有人故意派人來監視的!”
“你懷疑是誰派來的?”
“這還用得著說嗎!”沒等齊思思自己回答,襄萍就搶答道:“肯定是姜康派人監視他們的啊!”
“那姜康為何要監視齊府呢?”林希面帶笑意問道:“為何不監視其他長老管事呢?”
“這…我!”
“其他長老管事都有姜康的人監視,只不過不是全部!”襄萍被問住了,齊思思道:“而是監視那些以往看不過,不相信的人,至於為何監視這些,我想這也是他的算盤裡的罷!”
“沒錯!”林希大膽猜測,道:“姜康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而這個道理自然是以防萬一,加之現在掌印還在我們手裡,時局於他而言又不穩,他若是想要坐上大土司之位,除了要奪回掌印之外,唯一的一個法子就是強行坐上去,可一旦強行,就會面臨諸多接踵而至的問題,而一旦坐上去了,首先就是手底下這些長老管事是不是真心順從他的,從而質疑他坐的這個位置的合理性,所以…!”
“所以他為了保證能順利坐上大土司這個位置,就派人提前秘密監視這些以往看不過,或者不相信的長老管事這樣人!”蘇青接過林希的話。
“是的!”
“我都聽暈了,怎麼這麼複雜,又是監視,又是能保住順利坐上大土司之位,用得著這麼複雜麼!”襄萍沒聽懂,“換作是我的話,乾脆將那些看不過,信不過的人通通殺了,然後再將手底下的人馬收編回來!”
“你這種做法,我只能說治標不治本!”林希搖了搖頭道。
“怎麼說?”
“一旦你把那些人殺了,搞不好弄得其他人都人心惶惶的不說,之後在出現甚意外,只要有一個人敢重提舊事,在聯合其他長老管事起義,那他這個大土司還要不要了,再說你別忘了他是一個善於謀略心計的人,沒這麼蠢到與全部人為敵!”
“那他為何要殺害韓長老?”
說起韓長老的死因,林希轉頭問齊思思,“你知道韓長老是怎麼死的麼?”
“他不是被姜康殺害的麼?”
說話的不是齊思思,而是襄萍,“我當然知道他是被姜康殺害的,我問的是他是因甚事被姜康殺害的!”
“這我不知道”,齊思思搖了搖頭,想了想又抬眸道:“不過,我聽爹爹提了一嘴,好像說是韓長老在議事堂內質疑姜康,姜康看不過就一把將他殺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林希一手撐著下巴,來回凝了凝,想了想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不是隻是監視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這麼簡單!”
“怎麼說?”
蘇青也想到了,“他監視這些人,除了監視其一舉一動,最主要的還是監視這些人裡面有誰不小心犯事,又或者這麼說,他等著這些人自露馬腳,然後趁機將他們殺掉,排除異己!”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林希點了點頭道:“你接著說!”
“另外只要將這些異己排出來,殺害掉,在將其手底下的人馬收編起來,為自己所用,到時候再強行坐上這大土司之位,我想以他那時候的人馬,整個寨子都沒有人敢跟他唱反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