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林希他們幾個是去了賭坊,還把賭坊的人都打了!”
“啥子啊?”
姜成猛然一下起身,緊皺著眉頭驚道:“他們去賭坊做啥子?”
“好像是去查那啥子見聞餘孽!”姜武道。
“大哥!他們也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罷,居然還公然大鬧賭坊,我現在就帶人過去將他們抓回來!”
“等等!”
姜衝剛想抬腿轉身,姜武趕緊攔住,道:“三弟,你莫衝動嘛!”
“我!”姜衝一把回頭,道。
“就是!”姜成也跟了一嘴,“且先聽二弟把話說完嘛!”
姜衝沒有應話了,姜成凝著姜武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現在帶人過去抓他們也晚了,而且我們才受到咧麼大的重創,不應該在跟他們硬碰硬了。”
“那二哥你說啷個辦嘛!”
姜武凝了一眼姜成,姜成點頭示意他繼續說,“要我說啊,我們就裝作不曉得,就當作咧件事沒發生過。”
“你說啥子?二哥?”姜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頓一怔道:“我沒聽錯罷,我們放了他們?”
姜武點了點頭,道:“你沒有聽錯!”
“二哥!你咧是啥子意思嘛?”
“沒啥子意思!”姜武又凝了一眼姜成,道:“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經不起再一次和他們硬碰硬了,另外三弟,你莫忘了爹爹的計劃,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咧!”
都把爹扯出來了,那還怎麼說,姜衝一時半會兒啞口了,不是他不懂其中的利害,而是心有不甘啊,林希多次與大家為敵難堪,若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實在是不甘心啊,“那二哥大哥!咱們應該啷個辦,總不可能就真的咧麼放任他們不成?”
半晌沒開口的姜成道:“當然不能就此放過他們,但是…二弟說的對,咱們不能因為咱們的意氣用事而壞了爹爹的計劃!”
“咱們咧段時間應該先靜觀其變,養精蓄銳,待時機一到,就一舉將他們殲滅!”
姜武也跟了一嘴,姜成點頭道:“我也是咧麼想的,儘管我也心有不甘,但現在咱們的的確確經不起跟他們硬碰硬了!”
“所以咱們就讓他們囂張些時日,只要時機一到,咱們就出手如何,二弟?”
“我聽大哥二哥你們的!”既然姜成姜武一致認同現在靜觀其變,靜候時機,那自己也就沒話說了,故姜衝只好點頭應道。
“哥!”大家一到了觀音廟,便動身開始四處搜尋線索書信,襄萍找了一會兒甚也沒找到,起身問林希:“你找到甚了沒?”
“沒!”林希正好正對著廟門口,剛應了一聲,便看見外頭不遠處有一道黑影若隱若現的向觀音廟走來,生怕自己看錯了,大白天看見黑鬼了,又輕揉了揉眼眸定睛一看,發現確實是一個人影且有點眼熟,還穿著一身飛魚服,趕緊招手叫她們,“別找了,有人來了,咱們先躲起來!”
“嗯!”
大家都同應了一聲,便開始找躲藏的地方,然而,廟裡一望就到頭了,實在不知該如何躲藏起來,眼看那錦衣衛越走越近,林希急忙回頭凝了一眼觀音像身上的紅布,抬手指道:“躲後面!”
“嗯!”
大家往觀音像凝了一眼,就趕緊跑了上去躲在紅布里頭,剛躲進去不到一會兒,那錦衣衛就帶著重重的腳步聲踏進來了,林希小心拉開一丁點兒縫隙,想要看看那錦衣衛是不是心中所想的那內奸,果然不出所料,內奸就是梅用!
他往觀音像凝注了一小會兒,就開始在觀音像下自言自語:“觀音娘娘,看在我這麼勤懇誠心的份上!”
勤懇誠心個錘子,香油香燭都不帶一個,“還望您老人家給月老帶個話,請他顯顯靈賜我一個嬌媚如花兒的媳婦罷!”
我呸,就你這副五大三粗的模樣,還想找媳婦兒,去找女鬼罷,不,就你做的這些事,連女鬼都不會看上你,除非那些惡鬼,定將你愛的死去活來。
語罷,梅用便雙手合十三拜後,從胸口處取出一封來信,抬眸又凝了一眼莊重的觀音像一眼,襄萍她們在紅布里頭大氣都不敢出一絲,他面帶著詭笑的將來信擱觀音像底下,回身又三拜後,才捨得轉身離去。
眼看梅用走遠了,林希抬手示意她們趕緊出來,襄萍一邊出來一邊咳咳兩下,道:“悶死本姑娘了!”
“那錦衣衛就是內奸了罷?”蘇青抬眸往外凝了一眼,道。
“嗯!”
林希點頭應了一聲,便將梅用擱在座底下的來信取出來開啟,襄萍她們也都跟了過來一起看。
裡頭的內容無非就是詢問昨夜那群建文餘孽因何緣故先行離去而已,另外就是記錄這些時日大家的行蹤,不過,看來他還真是瞭如指掌且用心的啊,不僅記錄了大家的行蹤不說,就連上幾次茅房都清楚記錄了下來,還真是煞費苦心得狠啊!
有了這封來信,也就總算可以收工了,大家也面朝觀音像雙手合十三拜後才離去,回到寨子裡,大家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轉身逕至章添德那裡,眼看林希來了,他的那個笑啊,別提有多開心,一把攬著林希的肩,道:“兄弟!你們怎麼來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