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喝酒好辦事,加上陸布政使本來就是黎城土生土長的人,也在黎城做了很多年的知縣,所以對這黎城的感情可不比外頭,故點頭道:“林希!你就去幫一下罷!”
“好咧!”林希心裡頭早就想同意了,面帶笑意道。
“多謝陸布政使大人成全!多謝林師爺!”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自家人!”
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謝知縣臉上顯然能看到喜意,舉杯又敬起了酒,與謝知縣宋渡一直飲到深夜才散場,待睜開眸又是一天的清晨,剛用完早膳,宋渡就帶著捕快就來了林希的府邸,林希凝著他道:“秀才!吃早膳了沒?”
宋渡點頭拱手道:“吃了!”
“那你這是來做甚?”林希問道。
宋渡道:“昨晚陸布政使不是應下了讓你協助我一起查案麼,今兒一大早謝知縣就讓我過來找你跟你學習!”
“對!對!是有這麼一回事!”林希訕笑道:“不過學習倒不至於,只是咱們都認識那麼久了,你也沒必要跟我客氣!”
“是!是!林師爺!”
說時又準備拱手一禮,被林希趕緊止住道:“還來?”
“再這樣我不去了啊!”
宋渡笑了笑道:“那我不說便是!”
“走!先去吳掌櫃家裡再去看看!”
宋渡沒有應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語罷,林希便和蘇青隨他趕往吳掌櫃的家裡,先去搜了一遍吳掌櫃的屋子,半晌都沒發現甚,道:“林師爺!家裡我都搜查了許多遍,都沒查到甚有用的線索,要不咱們就不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難怪你甚也查不出來,原來你是這麼查案的啊,林希沒有急著應話,而是在外頭凝了一眼旁邊被燒焦的屋子,道:“這是吳娘子的屋子?”
“是!”宋渡點頭道。
“走!進去看看!”
說時,蘇青已經開啟了屋門,林希跟了過去,大概凝了一圈,這屋子被燒得體無完膚,真的幾乎甚都看不清模樣,就像是一座廢墟的空城。
林希往前邊摞了步子,邊道:“之前你說過半月前吳掌櫃來縣衙報案,說吳娘子失蹤了,那這屋子是失蹤前燒燬的,還是失蹤後燒燬的?”
“失蹤前罷!”宋渡道:“當時他來報案時,說吳娘子失蹤了且屋子起火了,待我們到現場時滅火時,也沒查到吳娘子的身影,直到昨天他又來報案說是吳娘子在井裡找到。”
“也就是說屋子是在失蹤前被燒的?”林希點頭道:“若是這樣的話,吳娘子很有可能她在起火前就已經離開了。”
“離開?”宋渡道:“那她後來又怎麼出現在自家井中,而且被燒得面目全非!”
“這不清楚!”林希道:“在看看罷!”
“會不會是這種情況!”蘇青道:“在你們到時,吳掌櫃就已經將吳娘子的屍體轉移了?”
“不無這種可能!”林希道:“不過咱們還是先看看罷!”
二人點了點頭,繼續搜查線索,不過半晌發現起火點是在屋子外頭,人為的之外,仍沒有查到甚有用的線索,林希便動身前往井這裡,井邊還有一副女人幹活兒時用的手套和一具幹木桶,低頭凝看,裡頭的水都已經混濁不已,看來吳娘子確實是被扔進了這井底,最終又在動身前往大牢,到了大牢林希都認識獄卒,便一一熱情打了聲招呼,獄卒帶領他們到了刑室外面,有個人被羈押在刑具上,身上都掛著彩,看面相倒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本分人,應該就是吳掌櫃了,宋渡抬手道:“林師爺!這便就是吳掌櫃!”
林希抬眸凝了凝吳掌櫃和宋渡一眼,道:“他還是甚都沒說嗎?”
“沒有!”宋渡搖了搖頭道。
“看不出來嘛!這麼一個老實巴交的人盡能這般守口如瓶!”林希笑道。
“實在是我太無能了。”
“哎!這怎麼能怪你呢!”林希抬手道:“有的人確實是吃硬不吃軟,而有的吃軟不吃硬,至於剩下一種那就是軟硬都不吃的那種,不過這種人卻非常少見,通常的都是前兩種,所以就像大夫一樣要對症下藥,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宋渡點了點頭沒應話,來到停屍房門口外就已經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腐屍味,大夥兒只好用手捂住鼻子走了進去,仵作不在是那廢物仵作,而是換了一個上了點兒年紀的,他先是朝林希和宋渡拱手一禮,道:“林師爺!宋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