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知喝到甚時辰,才侃侃回屋,章添德、李公公被隨行錦衣衛扛回了千戶所,而蘇青則被譚知府安排在另一間屋子,次日醒來,林希陸同知譚知府頭都有些昏沉,顯然昨夜喝酒喝過了頭,好在灶房早膳煮的是粥,故坐在膳堂都幾乎沒怎麼說話,自顧自的喝粥,不知為何,從昨天蘇青一進府邸,譚若涵臉上就有種說不出的敵意,尤其是看到林希那麼照顧她,心底更加有股濃濃酸味,在用膳列座時,便假模假樣的故意將二人分離,蘇青也只好忍住不做聲。
知道譚若涵是何秉性,而且譚知府還在這兒,也不好說甚,林希也只是用完膳便起身逕至欲上牢房去,襄萍蘇青譚若涵也一道跟了過來。
途中在街上,看到那天偶遇到蘇青的地方,便驟足問道:“那天,你是不是在這兒買甚東西?”
“嗯!”蘇青點了點頭,道:“其實那天我也看見了你!”
“那你為甚不來找我?”
蘇青輕道:“白祭司那天也在附近,所以!”
“喂!你們倆能不能走快點!”
襄萍譚若涵一直跟在林希蘇青身側,但僅一個轉身,沒想到二人就開始在大街上卿卿我我的,故譚若涵淬道。
蘇青凝了一眼譚若涵,淡道:“許久不見,看來你的魅力依舊不減啊!”
“呃!”蘇青這話林希聽的甚為順耳,好歹自己長的也算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魅力不減這詞,明顯就是在誇自己的,但抬眸凝了凝她兩眸,似有種說不出的味道,道:“沒有啦,你也看見了,是她自己跟來的,跟我可沒甚關係啊!”
“沒甚干係?”蘇青疑凝著林希,又凝了一眼前頭二人,道:“那她為何不去跟自己的親爹爹,反而跟你這翩翩少年?”
“這!”怎麼回事,蘇青的話不僅帶著刺意,而且還有股酸味,可她在酸甚呢,林希不懂道:“這,我怎麼知道她哪根神經沒搭對。”
“甚?”
“你說甚?”
不知何時,前面的兩位姑奶奶走了過來,聞聽二人還在談話,譚若涵插道:“喂!你們在說甚呢?”
蘇青不懷好意的面帶笑意凝了一眼譚若涵,林希看懂了蘇青的眼神,是在提醒譚若涵,我們正是在討論她,而且討論她神經沒搭對,好在譚若涵腦容量充其量只有襄萍的一半大,也沒多在意,而是注意力在二人的眼眸上,道:“你們在看甚?”
“呃!沒甚沒甚!”
二人不約而同乾笑道,蘇青又抬眸凝了一眼林希,彷彿在警示他事情還沒有完,便抬腿繼續往前,林希哪裡知道自己到底在甚地方惹了這女人,而且還沒完沒了了,嘆了口氣時,同時搖了搖頭也抬手繼續往前。
“他們,怎麼回事?”
二人怔了一下,譚若涵抬手指著二人的身影,問身側的襄萍,道。
“我不知道!”襄萍似乎也有些不大高興,道:“我也不想知道!”
語罷,便撇下譚若涵也嘟起個嘴抬腿獨自往前。
“不是,你們?”
李公公這次大老遠而且還隨時都有生命安危的來南昌府運送賑災糧,實在有夠辛苦的,所以藉由這次審訊趙驛丞、伍長老等建文餘孽,推辭了兩日回京,其實也只是想在南昌府中好好遊玩兩日罷了,他可不會親自前來大牢審訊。
“昨晚睡得如何,趙驛丞?”
趙驛丞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府衙的人查出來,而且還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大牢中來,不過,他卻似乎並擔心,兩眸中似有一股蹊蹺,道:“你是來炫耀的麼?”
“當然不是,”林希道:“你想知道我為何懷疑到你麼?”
趙驛丞並未直接應話,其實他也想知道林希是如何懷疑上自己的,畢竟自己並沒露出甚破綻來,礙於身份還有尊嚴,他才沒有開口。
林希道:“你以為你不讓你自己府中那群下人配合我們,我們就不能查出那丫鬟的真正死因嗎,殊不知你越是不讓我們查,越是證明你的心虛!”
趙驛丞幽幽的凝著林希還是沒有開口。
“不過,我倒還要多謝你的阻擾”,林希道:“要不是你的阻擾,我又怎麼會懷疑上你,而且還因禍得福的讓我遇到了殺害那丫鬟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