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戶,怎麼是你?”章添德立刀起身問道。
“莫在喚我白千戶了,我早已是錦衣衛指揮使了。”
新升的錦衣衛指揮使,沒聽說過啊,故章添德問道:“是誰封的錦衣衛指揮使?”
白巔峰面朝天拱手,道:“當然是建文陛下!”
建文陛下,哐當,那不就是建文老兒麼,章添德迷凝著白巔峰道:“怎麼你?”
“你是不是覺得驚訝?”
章添德面色黝沉未應話。
“實話告訴你,若不是建文陛下看中於我,我還不知在朱棣老兒那兒何時出人頭地呢。”
“住口,休的有辱當今聖上!”
“哼!當今聖上?”白巔峰道:“甚當今聖上,那不過是朱棣老兒離經叛道搶來的,建文陛下才是大明正統皇上,他朱棣算個甚?”
“你!”
“別這麼驚訝你,老朋友重逢,是不是應該聊兩句啊,別一見面就打啊殺的,多傷感情啊”,白巔峰面帶笑意道。
“你不是被聖上誅九族了嗎?”
“一提到這事兒,我心裡就恨不得將朱棣老兒千刀萬剮,我那麼盡心盡力為他謀上皇位,可他呢,他卻誅我九族,當初我像只瘋狗祈求他,而他呢,就如儈子手一樣不近人情,說誅九族就誅九族!”
“你自己做了甚,難道聖上就不知道嗎?”
“我做了甚,你倒是說說?”白巔峰面帶詭意,道。
章添德道:“你仗著自己功高在朝中結黨營私這就不說了,其二,你貪贓枉法徇私舞弊,對朝中官員大打施壓,讓他們為你所用,而他們有的不順從你就將其押入天牢凌遲處死,本來前兩點聖上還對你有所寬容顧忌,但是你不但不知恩圖報,還知情不報,私下與建文餘孽暗通勾結,別說聖上不容你,就連我都不容你!”
“可他也不應該就此誅我九族,滅我白家啊!”白巔峰道:“你捫心自問一下,我做的那些哪一件不是為了朱棣老兒,要不是我們這些替他在前面開路,打下大明江山,他一個藩王焉能有今天?”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枉我叫了你那麼多年的白大哥,哼!”章添德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談不攏那就沒得談了”,白巔峰兩手一攤,冷笑道:“對了,在你臨死前,我還可以告訴你兩件事!”
“甚事?”
“其實我才是清風教的幕後主使!”
“甚?清風教?”章添德臉色頓一怔,半晌道:“清風教幕後主使不是諸葛文斌麼?”
“他只不過是建文陛下安插在黎城的一顆棋子而已,你們還真以為他能是建文陛下的心腹?”
“原來如此,”章添德點頭道:“那還有件事是甚?”
“你可知道失蹤的三名錦衣衛現在在哪兒嗎?”
本來上萬重山就是尋這失蹤的三名錦衣衛,但一來就被這群人包圍偷襲,並未見到那三名錦衣衛,故章添德道:“在哪兒?”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時,白巔峰身側的三名黑衣蒙面人緩緩扯下黑紗,章添德頓又一怔,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