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人被三名暗子抓住後,直接送去了府衙大牢,屋內一片狼藉,肉眼可見的血跡斑斑,眼前這片場景,肯定不能讓那群下人看見,他們一看見必定心生恐懼且疑竇,況且他們現在正在夢鄉中,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林希自己一個人打掃乾淨後,才昏沉的睡到天亮。
吃早膳時林希才悠悠告知了大夥兒昨晚自己屋子所發生的事,不過三名暗子的身份仍繼續隱瞞下去,聞聽林希昨晚被人暗殺,大夥兒頓一怔,尤其是襄萍那小妮子滿眸擔憂凝著林希身子。
不過譚知府卻有些疑竇,疑凝著林希問道:“那黑衣蒙面人武功如此高強,怎的你卻安然無恙?”
經這麼一提醒,大夥兒也不禁又抬眸凝著林希,看他身上並無外傷,面貌也跟沒事人一樣,一側的譚若涵也跟著道:“對啊,記得我跟你比武時,你的功夫也僅比我好那麼一丟丟,怎的你這幾天功夫大增了?”
就知道他們不信,自己甚功夫他們大都一清二楚,三名暗子是受明成祖之意來暗中保護自己的,肯定是不能出賣的,且對外也沒幾個人知曉,那又怎麼解釋麼,思及半晌,林希乾笑道:“沒有,嘿嘿,其實是那黑衣蒙面人欲動手時,我根本沒睡著,就此偷襲了他。”
“我還以為你功力大增呢”,譚若涵不禁又悴道。
這解釋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陸同知,只不過既然林希不願說又或說不出口,自己也不好過問,畢竟林希平安無事才是大事,不然大夥兒必定也要深受牽連,但譚知府還是深深擔憂林希以及眾人安危,所以用膳後趕緊加派人手看好府邸。
用完膳林希等人直接去了大牢,譚若涵自從去過大牢一次後,就發誓再也不會進大牢半步,所以留她一人在大牢門口等候。
“你是誰?”那黑衣人身上多處受傷,且身心劇疲,看來昨夜應該一夜沒睡,林希抬眸凝著他,道:“誰派你來的?”
那黑衣人沒有應話。
“你覺得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做的事?”林希道:“是你殺害趙驛丞府中的丫鬟的罷?”
那黑衣人眼眸滿滿的不屑,就像是在聽蒼蠅聲一樣在他耳邊嗡嗡亂叫。
“別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拿你沒辦法是罷?”
那黑衣人索性不聽,直接將頭凝向窗外去。
“行!”林希也跟著凝了過去,心底並沒有感到挫敗,而是淺眸一笑,道:“我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
語罷,回身喚了一名獄卒輕聲耳語,那獄卒一聽,面帶些些詭笑凝了一眼那黑衣人,應了一聲,退下。
“哥,你搞甚呢?”一側的襄萍有些不解,為何林希不對那人動刑呢,於是問道:“你怎麼不用刑呢?”
林希回身抬眸凝了一眼那黑衣人,道:“你看他像是能被刑具所折服的人麼?”
看著確實不像,那黑衣人一副人高強大的,又皮糟肉厚,就大牢這些常用刑具估計對他估計確實沒甚用,襄萍道:“那你想怎麼對付他?”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林希嘿嘿一笑應了聲,半晌,那獄卒終於回來了,不過左手上多了一個碗,碗裡頭還裝著水,但不是一般的水,而是每個人體每天都會瀉的水。
那水面色黝黃,遠遠還有一股十足的臊味,所以從那獄卒在弄這水的時候,便一直用右手夾著鼻子。
“咦!哥!你真噁心!”
別說襄萍知府女孩子都感到噁心,抬手夾著鼻子,就連林希自己都聞不慣,抬眸凝了那碗水,又回眸凝了一眼那人,道:“把他嘴巴掰開,讓他喝下去!”
那黑衣人畢竟是個練武之人,鼻子很是靈敏,從進牢門前就已經聞到這股臊味,但不知道是甚水,現在不僅見到了,而且自己還要被眼前的倆獄卒灌飲。
眼看那兩名獄卒面帶詭笑,一步一步抬了過來,那黑衣人終於抵不住了,面色大變,道:“你要做甚?”
“我不想做甚”,林希道:“誰讓刑具對你無用,而你又不打算配合我,所以我只好委曲求全請你喝這世上最好喝的聖水了!”
那黑衣人頓就像被擒住的螞蚱瘋狂的掙扎,卻都沒用,還一邊罵,待獄卒走進他跟前,一個猛地一抬手狠狠嘬開他的嘴,一個猛地將碗裡的水如瀑布直接灌進他的嘴裡,那黑衣人一邊掙扎,嘴裡卻沒有停過,半晌都沒熬過,他終於忍不住,面色大恍,咳咳道:“我說!我甚都說!”
襄萍早已被林希這骯髒的手法嚇的也退出了大牢,林希凝著那黑衣人冷笑一聲,抬手示意兩名獄卒住手,道:“說罷!”
那黑衣人像是從地獄鬼門關走了出來終於得到解放,嘔吐半晌,抬眸幽道:“我是賞金人!”
“賞金人?”林希道:“是做甚的?”
“賞金人其實就是替人收錢消災,殺人的”,賞金人又嘔吐兩下,身上頓多了兩口嘔吐物,道。
“那誰派你去殺趙驛丞府中丫鬟還有我的?”原來是賞金獵人啊,林希道。
“是蕭員外派我來殺您的”,賞金人道:“至於,那丫鬟也是我殺的。”
“誰派你去殺那丫鬟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林希提高音量厲道:“還不老實,信不信我在請你喝這世上最好喝的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