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實在是冤屈…既然譚知府不讓自己查府衙糧倉,那就先暫時不查罷,待陸同知回來,由他在譚知府耳邊吹鼔,好過自己這沒權沒勢的小小幕僚好說話。
這樣一想,也就將此事暫時擱淺在肚子裡,與襄萍提議去城外散散心,順便打探有沒有建文餘孽的訊息,反正今日一無事做,也沒出太陽,襄萍也點頭同意,加之數日不見陸同知,心底還是非常擔憂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我也去!”
不知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還是怎麼的,譚若涵盡然起床了,而且一把推開屋門,二人聞聽聲響神同步回首凝了過去,頓一怔。
譚若涵面色似有些浮腫,好像是沒睡好,但聲音一如往常刻薄,道:“你們去城外,我也去!”
“去哪兒?”林希抬眸不禁問道。
襄萍起身過去挽著譚若涵的小胳膊,道:“你要去哪?”
“你們剛才不是說去城外散心嗎?”譚若涵側頭凝著襄萍,疑道。
“你聽錯了,我們是說去城門口外去給流民分粥。”林希不露面色,道。
“甚?”譚若涵頓將襄萍的手撩開,淬道:“騙鬼的罷,剛剛我明明聽見你們說的是等下去城外遊玩!”
“都說了你聽錯了!”
“若涵,你聽錯了罷!”
二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頓,林希抬眸凝著襄萍不禁露出一抹詭笑,而襄萍則揹著譚若涵面帶笑意輕輕搖了搖頭。
“甚?”譚若涵徹底恍然了,皺起兩道眉,抬眸來回疑凝著二人,道:“不是,你們當真是去城門口?”
二人同時點頭,應道:“嗯”,頓了頓,林希又問道:“怎麼,你也要去?”
“不去!”譚若涵雖不信林希所言,但畢竟襄萍也跟著這麼說,那二人確實是去城門口沒錯,便搖了搖頭,道。
話音剛落,便篤篤出了屋門,襄萍還故作挽留一聲,道:“若涵!”
但譚若涵頭也不回的離去,半晌,二人才相互凝注著笑出了聲,林希邊笑邊抬眸道:“襄萍,你學壞了!”
語罷,笑得更大聲了,這時,襄萍錘了林希胸膛一錘,笑道:“跟你這樣的壞蛋,很容易學壞的!”
“甚叫我這樣的壞蛋!”林希笑道:“明明咱倆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好不好!”
林希邊笑邊往屋子外凝了一眼,收起魚尾紋起身,又道:“趕緊走罷,等下待譚若涵過來了,看你怎麼跟她解釋?”
襄萍點了點頭,二人趕緊踏出門外,逕至柳傾葉住處,還好她在屋子,便喚她一起出了城外,這時,三人談笑間到了半山腰,忽,柳傾葉察覺到甚了,驟足往後凝了一眼,可惜甚也沒看見,只有清清徐風拂起一片片落葉。
“怎麼了,師傅?”林希也跟著側身往後凝了一眼,道。
柳傾葉面若寒潭還是凝注著前面大片枯木,搖了搖頭未應話,很快又回了身子,沒走兩步,又猛地一側身,緊凝著前面。
這時,襄萍也隨林希一起側過身子,道:“柳姐姐,怎麼了?”
柳傾葉道:“感覺有人在跟著我們!”
“有人?”襄萍頓一下也緊覺起來,皺起兩道小蚯蚓,持著碧泉劍也開始裝模作樣的凝了凝周遭,只有林希甚也察覺不到,不過有這兩位當世高手護著,那也不用擔心自己安危。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方是誰呢,為何跟蹤我們呢,又是何時跟蹤的,能讓柳傾葉到現在才察覺出來,看來對方也是個極其厲害的高手,凝了半晌,還是沒有甚動靜。
忽,柳傾葉輕輕拔出絕塵劍,抬腿輕輕一躍身至一顆枯木前,一劍將枯木刺穿,半晌,都沒將劍取出,這時,枯木身後有個身穿紫衫,一頭烏溜溜長髮的人影蜷縮著出來,面色極其黝白,嘴角還不停的抽噎著,好像沒緩過神來。
怎麼是個女的?
“怎麼那麼像若涵啊?”襄萍凝著那人影,嘟道。
“還真是她!”乍一聽,林希也重新皺眉遠遠凝過去,半晌道,二人趕緊撲通跑了過來,急道:“師傅,劍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