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兩眸微咪,好像陷入久遠的回憶中,半晌,猛地想道:“你是萍兒?”
襄萍點點頭,道:“嗯嗯,我是萍兒!”
兩老人家極為一驚,相視一凝,老奶奶趕忙上前上下打量襄萍一番,疑道:“真是萍兒?”
“正是萍兒我啊,如假包換!”襄萍咯咯笑道:“魏奶奶,小時候在您家吃飯,我在灶臺玩耍,還差點燒了您家灶房咧,嘿嘿!”
頓,老奶奶這才恍道:“是萍兒!”
“是萍兒!”
襄萍應了一聲,她也沒想到在這兒盡遇闊別數十年的魏老夫子一家,林希蘇青二人怔在一側,不知發生了甚。
魏奶奶也未想到二十年後,盡遇老友之女,急忙叫道:“來,萍兒,讓奶奶好好瞧瞧!”
襄萍乖巧一笑迎上,露出她那兩顆如兔靈動的兔牙。
魏老夫婦面帶笑意抬手上下細細打量襄萍全身,道:“萍兒長大了,爺爺奶奶都認不出了!”
襄萍笑道:“十年前,您二老離開黎城後,便一直沒了任何訊息,萍兒想您們想的好苦!”
老奶奶拉著襄萍的手,笑道:“記得離開時,你才六歲,都已十年之久了,果真女大十八變,萍兒也成大姑娘了。”
襄萍與林希相識,她一來就撲進他懷裡梨花帶雨,魏老夫子不禁問道:“萍兒,你與林公子認識?”
襄萍凝著林希,點了點頭,道:“哥是我爹新任的師爺!”
“師爺?”魏老夫子眯微著眸凝著林希,有些不解,為何先前他要故意扯謊,還道與那姑娘是兄妹?
頓,林希羞愧的埋下了頭,又踱步至魏老夫子跟前,拱手軀身道:“對不起,魏老夫子,是小子騙了您與奶奶!”
蘇青亦站在一側看林希如何解釋,其實她早就知道他並非真的周素之義子,起初留下他,只是甚覺得他有趣罷了,而後,漸漸將心事隱藏,這些時日與他共度患難,無論他是何種身份,已不可能再去計較。
魏老夫子微眯著眸,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爺爺奶奶,是這樣的,我確實是陸知縣的師爺,至於為何要隱瞞我與蘇青的身份,其實是因為這關於我與蘇青的身份性命攸關!”林希拱手又一禮,抬手指著蘇青,道。
“有何干系?”一側的魏奶奶微眯著眸,問道:“前些時日你們二人被仇人追殺也是假的了?”
“被追殺是真的,但不是被仇家追殺,但也可說是被仇家追殺!”林希道。
魏奶奶頓又有些聽不懂了,遂,林希解釋道:“這其中有些曲折,那我長話短說罷…前些時日我與蘇青下山與塢龍幫交易,誰知他們出爾反爾,監守自盜,還嫁禍給我們,之後,我們挾持了他們大當家才得以逃脫出來,最後還是被他們追上逼至峻峰山跳崖!”林希抬眸又凝目著蘇青,又續道:“此事與我二人身份安危攸關,怕塢龍幫追查至此,不得已隱瞞身份,還望爺爺奶奶恕罪!”
語罷,林希又拱手一禮致歉。
魏老夫婦倒也通情達理,明辨是非,不過得知蘇青就是清風教大名鼎鼎的聖女娘娘,不禁有些另眼刮看。
蘇青面色並未生氣,反倒掛出一抹笑意。
魏老夫子嘆口氣,道:“也罷,你二人有此苦衷,老夫也理解!”
二人相凝一笑,懸著的心得以鬆開。
魏奶奶拉著襄萍的手,笑道:“都進屋吧,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遂,眾人喜吟吟一道進門。
那日,襄萍一道秘密跟蹤林希行蹤,待他進入塢龍幫後,便派人繼續潛藏在外埋伏,而她則先折回縣衙向陸知縣通報一聲。
誰知半夜二人遇難,埋伏在塢龍幫外的人急忙通報襄萍,待她帶人趕到時,二人已策馬逃出塢龍幫,後發現塢龍幫正追趕二人,便尾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