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銀子呀!可心疼死我了,平日我只吃二錢的酒菜便足矣!今日竟然被擺了一道!”
這人捂著胸口齜牙咧嘴,口裡不住地咒罵這無恥的混賬劍修,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僅套走了自己掌握的資訊,還坑了一頓酒菜。
“別讓我再在這裡瞧見這混賬,不然定會打斷他的腿!”
此人氣的七竅生煙,一張臉漲得通紅,不止地捶打桌面。
另一邊跑路的劍修正哼著小曲,搖盪著盛滿酒液的酒葫蘆,還用手指彈彈酒葫蘆的表明,心滿意足。
下等劍士隨意丟下鏽劍,這把破劍居然沒有應聲掉落在地,而是懸浮在離地面三尺的位置,他無比神氣地踩了上去,結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太久沒使這玩意,如今都不太好用了,腰差點都閃了,還是年紀有些大量,他暗自叫罵道。
“好吧”
他無奈的嘆氣,雙手掐了一個訣:“解!”
一陣強大的氣流環繞他全身,吹得破爛的衣角翻飛,然而過了一會兒,氣流統統消失不見,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他撓撓頭自語:“什麼鬼?算了,還是慢慢走吧。”
然後他就此作罷,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然而後面傳來陣陣嗤笑:“你這下等劍士,還妄圖御劍飛行,哈哈哈。”
一群拿著劍的年輕人笑得腰都直不起來,被嘲笑的下等劍士也不惱怒,撿起生鏽的劍收進劍鞘,起身便向鎮外走去。
他不急不慢地回應道:“你們這些臭小子懂什麼劍?這叫作返璞歸真之境,得多加修行才能感受到我無上的劍意。”
“沒時間和你們多言,我得回劍宗一趟了,有緣再見。”
下等劍士語出驚人,這群年輕人都驚掉下巴,一臉難以置信他們聽到的話。
“我沒聽錯吧?方才他說的是.....劍宗?”
“你這種還未築基的劍修,別說去天下第一宗門——劍宗,恐怕就連四五流的修劍門派也難。”
“何況,等你走到劍宗,恐怕都白髮蒼蒼了。”
其中反應過來的一人說道,隨即幾人都大笑,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嘿,你們這多多少少瞧不起人啊!”
下等劍士嘴一撇,大聲說道:“眼睛瞪大點,給我看好了!”
話音剛落,鏽劍居然離地三尺,劍士一腳踏了上去,顯然有些得意,對目瞪口呆的眾人說道:“方才有些小失誤才導致沒有浮空,御劍飛行只不過是最基本的小法術而已。”
“好好看,好好學,你們這些臭小子!”
說罷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徹底消失在天際,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鎮上的人們並沒有想到,下等劍士一別就是永遠,從此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在下等劍士離去的幾日後,消失的孩童統統回到了家,他們只說降臨了一位大人物,自稱來自劍宗,孩子們跟隨下等劍士練劍數年,當然聽過他講述的劍宗是何物,那可是天下第一修劍宗門!
據說金丹老怪一聲怪叫:“化神期!大人,饒了我吧!”,這位大人物並未理會,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該死!”
隨後便一劍斬掉金丹期老怪,待戰鬥結束之後,他用一道劍氣護送所有的孩子安全回到了家,一路上各種邪祟皆無法近身。
眾人不禁浮想聯翩,特別是最後與下等劍士對話的那群年輕人,心中都掀起來驚濤駭浪,這化神期劍修不會真是下等劍士吧!
這件事隨即成為小鎮的茶餘飯後,一時間人們眾說紛紜,猜測著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鎮上的說書先生每日準點開鋪,杜撰著各種版本的下等劍士傳,每次必定是座無虛席。
不過沒有任何人親眼目睹,就無法做出真正的結論,像謎團一般圍繞著所有人,時間一久竟成了種種傳說,實在是令人驚奇。
酒肆的掌櫃也洋洋得意地對眾人說著:“就說我當初慧眼識珠,看到這下等劍士氣度不凡,便與他較好。”
孩子們更是昂首挺胸,對眾人說道:“那化神期可是我們的師傅!你們可曾有過?上天遁地,無所不能!”
這下等劍士全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現在的他正慢悠悠地趕往一處,也就是感知到以身化劍的那個位置,斜臥在劍身上大口喝著酒,眯著眼睛打盹,真是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