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洋對老人的醫術極為欽佩,他本身對醫道的迷戀遠遠勝過修行,當即磕頭認下了這個師父。
餘浪查探了一番體內的狀況,對這老人的醫術頗為好奇,氣海中依然鬱結著弘業五行環道印殘餘的大部分力量,只是這些力量變得異常安分,雖然餘浪無法消化它們,它們也並不搗亂。至於其他的內傷外傷,更是盡數痊癒。
等到二人出了營帳,餘浪才問高仙芝道:“義父,方才聽那老人說起歸仁國?這是怎麼回事?”
高仙芝解釋道:“陛下已經接到了我們的捷報,改小勃律國國號為歸仁,從此完全從屬於我大唐。此外陛下還要我倆儘早回京接受封賞,你這次功勞甚巨,我已讓人細緻向陛下稟報了。”
“義父才是居功至偉。”在高仙芝面前餘浪不願貪功。
高仙芝錘了錘餘浪的胸口:“咱們父子之間何須如此客氣。”
“還有我呢!”高不凡捧著一堆吃的進了營帳,“剛在外頭聽說浪哥醒轉了,我特意去伙房找了些好吃的來。”
高不凡擺滿了整整一桌菜,自己也忍不住吞口水。
餘浪笑道:“你光看著做什麼,一起吃啊。”
三人便像是尋常百姓家的一家三口一般共同圍坐著吃飯。
高不凡雖然腦袋不是很靈光,卻是個內心善良的好孩子,見父親與餘浪情同父子,也認餘浪為結拜大哥。
餘浪也很喜歡高不凡,他有過不少性格各異的朋友,有的衝動、有的聰明、有的執著,唯獨高不凡像是一張單純的白紙,讓人發自內心的喜歡。這種喜歡也可能是來自於對自身缺憾的羨慕,高不凡太容易快樂了,他會為吃到一塊紅燒肉而開心地手舞足蹈,也會為父親的一句褒獎而喜笑顏開,和他待在一起,餘浪也禁不住被他的快樂所感染。
“小凡天性淳良,是個福緣至厚的人。”處理完了軍務,餘浪和高仙芝聊起了高不凡。
高仙芝看出餘浪是打心眼愛護這個義弟,心裡也很高興:“是啊,可是他這性格只怕難以成事,我怕我百年歸土,這孩子受人欺負。”
“義父你儘管放心,將來不論什麼,我一定會保護好義弟。”
“好孩子,為父收你為義子卻還沒來得及給你送上一份像樣的禮物,查點小勃律國庫時被我搜到一張好弓,拿給你看看合不合用?”高仙芝本是個剛直不阿的人,昧下這張弓實屬不易。
餘浪接過了高仙芝手裡的弓,剛一入手心頭便湧起一種奇異的熟悉感,彷彿是與故友重逢。弓身材料極為特殊,看起來像是玉料卻有強於任何木料的硬度與彈性,手感極其溫潤。
“好弓。”其實餘浪對弓並不很懂,但是這樣好看的一把弓,任誰見了也會忍不住讚一聲好弓。
“這弓沒有弓弦嗎?”這麼一把華麗的弓若是沒有弓弦可就太遺憾了。
“我搜遍了歸仁國的國庫也沒找到配套的弓弦,這樣一把好弓,恐怕唯有傳說中的龍筋才配做它的弓弦吧。”高仙芝神色不無遺憾。
餘浪哈哈一笑:“要是用龍筋做弓弦,又得用什麼樣的箭矢才能配得上這把弓呢?”
忽然間,餘浪感受到身體中的一股力量蠢蠢欲動,正是來自那五行環。是了,這把弓既然藏身於小勃律的國庫,上一任主人必定是那弘業,難怪方才看到這弓會有親切感,應當正是來自於體內這股力量的反應。
餘浪有心一探究竟,便不再阻礙五行之力的執行軌跡。
五行之力從餘浪持弓的左手手掌中流瀉而出,弓身受到五行之力的催發,登時生出了虛弦,說是虛弦,因為這由五行之力凝結出的弓弦看起來半虛半實。
餘浪走出營帳,望著遠處的一座小山,心有所動,猛然運足內息將弓拉滿,隨後放開弓弦。
以他今時之境界看這一眼已足以確定那小山之上並無生靈。
巨大的聲浪震得附近計程車兵一陣頭暈,一支五色氣箭激射而出,遠處的小山應聲而裂。
這一箭太快了,如果觀察夠仔細的話甚至會發現小山的碎裂是先於聲浪炸開發生的。這對其他人來說難以理解,餘浪卻隱隱有所感覺,五色氣箭射出時沒有軌跡,幾乎是瞬移到了終點,某種意義上講,這一箭便是光速。拉弓不會增快五色氣箭的速度,只會增強那一箭的威力。
既然只能以五行之力催動,以後就叫這把弓五行弓吧。餘浪暗自想道。
西征軍的將士們良久才從遠方小山炸開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等到他們意識到這是餘浪的手筆後,忍不住再度歡呼:“餘浪,餘浪,餘浪!”
此刻餘浪在西征軍士兵的心目中幾近於神明。
高仙芝對這一切頗為滿意,依照陛下的意思將在此地設定歸仁軍,而在他的籌劃中,正是從西征軍中挑選一些精銳計程車兵擔任歸仁軍骨幹,換言之,只要運作得當,這支歸仁軍幾乎可以是餘浪的私軍。
歸仁國藏身高原,地盤雖小,位置卻緊要,進可攻擊吐蕃,退可揮師入中原。餘浪以此地為根基,日後即便亂世來臨,也有自保之力。
高仙芝做這些謀劃不僅僅是為餘浪,也為了自己那傻兒子高不凡,他太需要人保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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