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如果連你也要離開我,我活著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道理我都懂,能不能先從房頂上下來,一個無相境用跳樓自殺來威脅你以為我會信嗎?”杜甫一臉無奈。
“哦。”餘浪一個瞬移從房頂落回地面,以他無相初境的實力瞬移也只夠三丈遠,他卻頗為喜歡這種倏忽來去的爽快感。
鄭元和、謝之謙的離去對餘浪來說無疑是很大的打擊,少年人的分分合合本就是常態,可若是連杜甫都要走,餘浪可就真得傷心了。
杜甫耐著性子解釋道:“祖母去世,沒有不回去的道理。”
生怕餘浪不信,杜甫取出家書。
杜氏不愧為書香門第,來信手書雖是潦草寫就,卻也是筆法工整、字字見哀。
餘浪細細看了一遍,只好點了點頭:“希望你不會因為我喜歡上李林甫的女兒就不願交我這個朋友。”
杜甫大笑:“不論你做了什麼,我都認你這個朋友,打從我在揚州城第一次聽你和青青議論李林甫的時候就喜歡你的個性。”
提到青青,提到餘浪當年議論李林甫時的少年意氣,可見杜甫終究是不希望餘浪踏上這條路的。
“只是,我不願看到你失了初心。若是有一天你真得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我杜子美第一個取你性命,即便到了那時,你依然是我的朋友。”
餘浪略微有些失望,淡淡說道:“若你杜子美有一天真得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我餘浪一定會信你到最後一刻,查出真相,還你清白。”
杜甫忍不住背過身去,眼角微微有些溼潤,還是這小子真會煽情。
餘浪忽而一個瞬移到了杜甫面前,指著杜甫大笑道:“哈哈哈,你……”
杜甫捂住餘浪的嘴巴:“我這是念起祖母對我的好了,休得胡亂揣測。”
這個怪胎,杜甫對餘浪也是沒什麼辦法,這小子有時候沒心沒肺刀槍不入,有時候卻又多愁善感風吹即倒。
餘浪目送著杜甫上了馬車,抬頭看著正門的牌匾發呆。
不知何時,“杜府”兩個字換成了“餘府”。
“奧巴巴,正門上的牌匾怎麼回事?”
奧巴巴的聲音從院子裡傳出來:“哦,杜甫昨日讓我換上的牌匾,地契房契也交到了我手裡,他說昔年在揚州城欠你的一大筆銀子就用這宅子做抵了。”
失神間,餘浪彷彿從長安的崇化坊回到了揚州的集賢裡。
……
……
餘浪又花了幾天穩固修為,正式將悟玄境的奇點道印轉化為無相印,朱雀道印暫時還沒有突破的跡象,若是朱雀道印也能隨之入無相,餘浪的根基即便比起同等境界的李泌也差之不多了。直到此刻他也無法理解李泌是如何做到將三種不同道印同時晉入無相的,餘浪是得到了北冥之力居中調停才能讓兩大道印互不侵犯和諧共處,只能說李泌確實也是得了大造化的人。
趁著這幾天清閒,餘浪又藉助霄雲古錢入了一趟北冥境,這次在裡面卻沒有見到其他破壁人,只是收了一些北冥之力填充氣海內的北冥塔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