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浪從杜甫曖昧的笑容裡就看出這人恐怕要借這故事去撩妹,哼,你這個偷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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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洗月書院入門大比只剩十天,青青抱了一摞文書放在餘浪的書桌上。
“喏,這些都是關於洗月書院的典籍,是我辛苦蒐集來的,你自己好好研究吧。你這人憊懶成性,不到最後一刻不知道用功,這些……”
青青忽然倒抽一口涼氣。
餘浪拿出三倍厚的文書放在青青面前:“喏,這些是我搜集的材料,你拿去看看吧,還有我整理的筆記和分析,拿走不謝。”
門外正陪奧巴巴看螞蟻打架的杜甫插話道:“你們要去洗月書院啊?報名了嗎?洗月書院要提前十五天報名驗明正身的,還要提供鄉賢的保舉信,證實良家子的身份……”
“哎?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那你們準備這麼多廢紙有什麼用?”
餘浪很想把杜甫拖進來海扁一頓。
杜甫哈哈一笑:“逗你們的,洗月書院是提前十到十五天報名都可以,今天剛好最後一天,保舉信我已經幫你們寫好了。”
青青奇道:“你又不是本府人士,更稱不上鄉賢,寫的信能有什麼用?”
杜甫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土,擺了個隆重登場的姿勢:“重新認識一下,不才本人小弟我正是洗月書院的十大雲遊教習之一,你說我的信院長會不認嗎?”
餘浪眨了眨眼,換上一副乖巧的面容:“杜教習,你手裡有沒什麼內定名額之類的。”
“有啊,剛好有兩個。”杜甫心領神會地笑道,一臉“咱倆這麼親,我不給你給誰”的表情。
餘浪、青青兩眼放光,畢竟三千人裡取二百的比例還是相當低的。
“不過嘛。”杜甫一臉惆悵,“其中一個名額已經以十萬兩銀子的價賣給揚州首富謝老爺了。”
你這種重財輕義的偷梗怪到底憑什麼當上教習!
“另一個給了青青。”杜甫走進書房,拍了拍餘浪的肩:“保送者無法參加入門大比,你所求的是那一個洗經伐髓的名額,換言之,你是必須要爭第一的,就不應該考慮保送的事情。”
餘浪認可杜甫的話,能把其中一個名額留給青青,足以證明杜甫這人還是很重情義的,他忽然鬼使神差地追問了一句:“洗月學院這麼黑,大比第一洗經伐髓的名額會不會也被賣出去了?”
杜甫愣了一下:“那要看院長最近缺不缺教學經費了,你也知道的,我大唐雖然正逢盛世,物價平穩,可是教育成本卻是不斷攀升的,書院難免有手頭緊的時候……”
眼見著餘浪神色不善,杜甫才據實以告:“不會的,如果說天下誰最不缺錢,那人不會是當今聖上,而是洗月書院的院長。”
餘浪聽得一臉心馳神往,出來混,當然要跟最有錢的混,要是拿下大比第一成為院長親傳,人家指縫裡漏出點銀子也夠自己瀟灑的了。
杜甫咬了一口院裡剛摘下的新鮮桃子:“這不是說我們院長多有錢,而是他對金錢幾乎沒有絲毫慾望,一件破袍子能穿十年,那味兒重的喲……咦,你怎麼了餘浪,有話好好說,你拿刀做什麼呢?你來真的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