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大街上來來往往,有著不少負刀背劍的江湖客,很明顯,許多都是劉正風金盆洗手邀請前來觀禮的。
鄭健抹身進了一家酒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注意聽著酒樓中食客們的傳言。
這自古以來,酒樓客棧便是江湖傳言最多的地方,畢竟誰都喜歡喝酒的時候聊一聊江湖上的新鮮事不是?
就在此時,鄭健目光一凝,看到了一個人!
準確的來說,是一個駝子,形貌醜陋,但眼神卻頗為兇厲。
“塞北明駝”木高峰!
鄭健一眼便認了出來,原著中此人惡名罩住,陰險毒辣,沒想到自己此次下山,碰到的第一個劇情熟人便是這傢伙。
其身畔,還有個駝子!
鄭健目光掃過,頓時心中大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木高峰旁邊,不是喬裝打扮的林平之是誰?
只見其灰頭土臉,衣衫襤褸,哪裡還有當初富家公子哥的模樣,顯然,還是如同原著一般,落到了木高峰手中。
鄭健看到林平之的同時,林平之也瞧見了鄭健,眼裡頓時泛出了希望的光芒,當初有過一面之緣,他還記得這個家門口碰見的年輕人。
可下一個瞬間,林平之就收回了目光,“那位大哥年紀輕輕,絕非這木高峰的對手,我,我又如何能將他一個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林平之此時,心中依舊存著善念,雖然他恨青城派之人入骨,亦恨眼前的木高峰,可他卻不敢有絲毫表現出來。
鄭健將林平之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他並不笨,略微思索,便知道了林平之的顧慮,當下哈哈長笑起身。
酒樓之中,原本喧鬧之極,可鄭健運氣之下,笑聲竟掩蓋了所有聲音,傳遍酒樓。
“塞北明駝木高峰,你不在塞北放駱駝,跑到湖南來做甚?”鄭健看到酒樓安靜下來,昂然開口,以他如今的實力和段位,哪裡看得起最多白銀的木高峰?
木高峰醜陋的面容上,頓時閃過一絲陰霾,驚於鄭健剛才那一手飽含真氣的笑聲,他也不敢怠慢,便陰惻惻笑道:“這位朋友眼生的緊吶,木駝子眼拙,認不出來,不知這位朋友找木駝子有何事?”
鄭健冷冷道:“眼生?我看你是眼瞎!爾等插標賣首之輩,也敢在此大放厥詞?”
木高峰頓時大怒,他橫行江湖多年,何時被人如此冷嘲熱諷過?正要發作,身畔,喬裝的林平之頓時心中大急,顧不得許多,高喊出聲:“師父,你何必和他一般見識,想必他是哪家大派弟子,初出江湖,不知您老威名,你莫要和他一般見識。”
鄭健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林平之現在還在幫他開脫,果然,現在的林平之依舊心中存著善意,鄭健頓時更加欣賞。
木高峰則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林平之,“乖徒兒,你為何幫他說話?”
話語之間,殺意滲透,眼冒兇光。
鄭健見狀,長笑道:“木駝子,怎麼,對自己的徒弟都有殺意啊?”
林平之心中暗自叫苦,眼前這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啊,但即便如此,林平之依舊不後悔剛才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