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從容的坐下來,“年媽媽經營這醉夢軒無非是為了多掙些銀兩,倘若我有辦法給你帶來以往三倍的收入,當如何?”
“哦?說來聽聽。”
“年媽媽請看。”鍾晴將手中的冊子遞給了他。
細細品讀著上面的故事,臉上的表情時而歡喜,時而哀怨。看到最後,硬是強壓下心頭的觸動,逐漸浮現出一絲不以為然。“姑娘這是做什麼?我醉夢軒是供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何時成了戲臺?”
“年媽媽說的是。這些不過是提高倌人身價的措施而已,倘若徒勞無功,我願意終身留在醉夢軒做事,得來的銀兩分毫不取,如何?”
年媽媽略一躊躇,不管怎樣,這件事對自己而言都是一樁合適的買賣。倘若成了自然最好,倘若不成還落個白用的丫頭,划算。
“好,既然是姑娘的意思,便由你負責。十日後便是上元節,那一晚最好可以排出來。這樣的事情我沒有嘗試過,也不敢抱太大希望,你只要不砸了我的招牌便可。”心中分明對鍾晴的提議讚歎不已,硬是表現出一副淡然的樣子。
“好,年媽媽只管放心。”
“不過在我這裡做事都有個花名,你也給自己取一個吧。”
“以後媽媽可以叫我思月便可。”鍾晴沉聲道。
幾日以來,鍾晴每天忙著排練,也暗地裡收集著錦鳳的訊息。
據說自從錦鳳繼位以後,每月初錦鳳都會挑選十名男童進宮做男寵。可那些男童進宮不久便下落不明,著實詭異的很。
……
硃紅的紗帳裡,錦鳳側倚在榻上,神色間透著一抹自得。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錦鳳閉著美眸問道。
“據大巫師回報已經辦妥,不知陛下還有何指示?”侍衛長恭敬道。
“剩下的事我來處理便可,帶他來。”
“是。”
倏地睜開眼睛,眉眼間盡是凜人的陰戾,眼下那個賤人尚未完全執掌火印神力,便不是自己的對手。況且現在她又多了個幫手,自然可以高枕無憂。只是最近一直找人打探她的下落,卻依然沒有什麼訊息,莫非在人間蒸發了不成?
不管怎樣,這個賤人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得安寧。
正憤恨間,一個男子出現在視線中,周身的紅色勁裝分外張揚。
錦鳳嘴角扯出一抹貪婪的淺笑,如同地獄的修羅般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