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水井只好祭出自己的法劍,心底默唸:月出東山。
接著自己左手把持住劍鞘,右手按壓住劍柄,整個人的氣勢也是猛漲起來,如天神下凡。
但在董水井拔劍之前,馮至的刀尖已經率先洞穿了董水井的心臟,還來不及喜悅,馮至便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眼前被洞穿的董水井身影模糊起來,又是虛影!
而董水井醇厚的嗓音在他的身後響起:“老夥計,我在這裡呢。”
言畢,右手直接將法劍橫向拔出,整個人的氣勢也是同時到達巔峰,出劍,劍如殘月。
劍氣宛如清冷的月光,讓人看上一眼便心悸不已。
馮至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貫穿自己整個胸膛那道誇張的劍氣切口,怎麼會?明明剛剛出鞘,下一秒劍氣便以洞穿自己的胸膛。
伴隨著些許瘋狂的神色,馮至眼底閃過一絲陰毒,左手如鉤,彷彿抓住了什麼似的,接著便將左手往回拉,原本已經離開眾遠距離的兩人直接出現在老人的面前。
兩人看著馮至一臉的瘋狂神色加之其胸前的猙獰傷口,便大致猜出了接下來兩人的結局。
其中一人驚恐地說到:“求求您不要這麼做,我們兩人雖然這次沒有表現好,但是日後,日後一定會竭盡全力不辜負您的期望的。”
馮至只是不耐煩道:“聒噪!”說罷,兩人便化作絲絲血氣,融入到馮至的傷口處,而傷口也是直接以肉眼可見之速度癒合著。
日後?你們兩個若是不現在就死,哪來我的日後?
劉鐵牛隻是皺眉看著馮至,神情中帶著一絲厭惡。
馮至只是咧嘴一笑:“怎麼的?覺得我太殘忍了?但在我的印像中你好像也不是什麼心善仁慈之輩吧?”
劉鐵牛冷漠地答道:“我雖然不是,但也不是濫殺無辜之輩。”
“濫殺無辜?”馮至卻是如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在原地直接哈哈大笑起來,“你知道他們兩是什麼人麼?”
“在兩年前我在一個小國上空經過的時候,感知到濃郁的血氣,便想著來湊湊熱鬧。”
“你猜猜我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啊,一座豪宅的院子裡是數十具屍體,一家人全部死絕,而那兩個人正坐在死人堆中央,就著手中的酒,拿著手中的劍直接分人而食。”
“感到些許的興趣,我詢問他們這些人是他們殺的麼。”
“他們說,當然是啊,這個小國裡沒有神仙坐鎮,對於習得靈犀劍法的二人,殺人不過是如探囊取物般。”
“我再追問他們背後的緣由,原來啊,他們看上了這戶人家的小姐,對人家毛手毛腳,沒想到人家性子卻也是一個烈的主,不但扇了二人一人一巴掌,還朝他們唾了一口唾沫。”
“然後這一家人便只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而被他們分食的,依稀可見便是一副年輕女子的容貌。”
“我就覺得二人足夠狠毒,一些時候會用上這類人,便將他們納入麾下。”
“你說我是濫殺無辜的殘忍之輩?”
“他們在我麾下的時候,我一直約束著他們不得隨意殺人,若是他們沒有我的約束,這世上便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因他們而死,這樣以來,你說我是不是還救了一些人?”
“而我剛剛取了這二人的性命,結束了兩人沾滿血液的一生,是不是也是功德一件?而且他們兩個骯髒的靈魂換來成就我能造福一方天下的大道,不更是無量功德?”
“既然如此,為何言我是骯髒的儈子手?”
劉鐵牛沉默不語,而遠處的董水井卻是緩緩開口,聲音悠遠。
“在這幾日裡,我曾經問過一個小鬼頭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