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起身,身上的傷都已經好了,甚至連一條疤痕都沒有留下,更誇張的是,連以前的許多舊疤都被修復了,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像不是自己的身體。
扯了扯身上這件很有部落風格的長裙,也不知道是誰給自己換上的。
“你醒了。”
火蟻循聲望去,丹尼爾坐在牢房外面翹著二郎腿上下打量,那戲謔的眼神讓火蟻有些微不自在。
“謝謝。”火蟻頓了一下輕輕開口。
“謝從何來?謝我打了你一頓?”
“如果沒有你出手,我應該已經被你哥哥打死了。”火蟻神情淡漠,好像在說上廁所不用紙似的小事。
丹尼爾有點無趣,伸手在淡藍色的屏障上颳了一下,指甲頓時被高溫燒灼了不少。低頭瞧瞧,指甲多餘部分被修理的完美無瑕。
火蟻見狀有些好奇,“這是尤坎達人修指甲的方式嗎?”
“算是吧。”丹尼爾打了個哈欠,“你也不需要謝我,要不是看在我那幾個哥們兒的面子上,我也懶得管你。”
火蟻沉默片刻,“哪幾個哥們兒?”
丹尼爾好笑,“你還想以身相許是咋的?”
火蟻沒有再回答,丹尼爾也沒有了說笑的興趣,“幫助你修復不過是對囚犯的優待,畢竟長老們也知道這事多半跟你沒有關係,但誰讓你到了呢!不過你也不要太輕鬆,按照最後期限,還剩下三天的時間,如果他們還不將人交出來,那就很抱歉了。尤坎達可沒有廢除死刑!”
火蟻伸出手指,也在屏障上劃了一下,纖細的手指將力道控制的很精巧。看著自己光滑的指甲,嘴角輕輕扯起個弧度,自己掌握了一個尤坎達的習俗呢!
丹尼爾看看他,好奇問道:“你不擔心?”
“沒人會來的。”
“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丹尼爾撇嘴,“也對,就你姥爺乾的那些個事,裴家能忍住不將你溺了,就算他們剋制。不過你可以跟你姥爺和母親學啊,也利用一下感情。你這條件不錯的,說不定就有哪個蠢貨色迷心竅過來為你挑戰長老了,嘿嘿!”
丹尼爾的嘲諷可謂刺耳,但是火蟻卻沒有任何反駁,也無從反駁。殘刃做的事情很明顯就是玩弄感情。至於自己母親,雖然她自己總說是對裴東來的愛,但說實話,連火蟻都不信,相比之下保護女兒還更加可信一點。
“能幫我個忙嗎?”
“嗯?”丹尼爾有點詫異,“作為一個囚犯,你不覺得自己要求的有點多?”
火蟻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死之後請將母親與我埋在一起,我沒有能夠讓她回家,所能做的,也只是繼續陪著她。”
“嘖嘖嘖,運送一個屍體太麻煩了,燒成骨灰的話倒是方便很多。”
“也行。”
丹尼爾無趣的站起,“看來你真是一點求生意志都沒了,好吧,這事我應下了。”
火蟻重新坐回床上,四周很整潔,衛生間等等基礎設施一樣不缺,她不知道這個牢房是尤坎達標配還是特殊優待。但也已經不重要了,她此時唯一的遺憾,便是沒能活著見母親最後一面。
怔怔看著牢房外的屏障,尤坎達的牢房裡除了自己就沒有別人,大概這裡真的是世外桃源吧!
突然間她想起了丹尼爾剛剛的話,捋了一下自己火紅的頭髮,“父親對於母親來說,是一個色迷心竅的蠢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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