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女鬼手中不知何時端了兩挺加特林,冒藍火的那種。寬大的槍管豎起交叉在張山臉前,竟是精準的攔住了這一發子彈。
“說你不行就是不行,彈道如此輕易就被預判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面對薛蕎,張山似乎連搖頭鄙視的表情都懶得做,話音落地,男鬼女鬼便開始在停屍間中掃射,武警戰士們也跟著開槍還擊,只可惜所有彈雨都被兩隻鬼擋住了,而他們卻擋不住加特林的火舌。
小小的太平間中,彈雨形成的金線縱橫交錯。
兩秒鐘……
男鬼女鬼站成一排開始以停屍間為起點往外走,一邊行進一邊掃射,霸道的子彈轟鳴於走廊上回蕩,而張山則彎腰撿起了那把手炮,“在足夠的火力面前,槍法有什麼意義呢?”
緩緩撫摸手炮的外殼,雖然遠遠望去威武霸氣,可若是仔細觀瞧就能夠從這把手跑上看到歲月的滄桑,“大師作品,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明珠暗投。”
有些珍惜的將手炮揣進懷裡,他竟然有點不忍心開槍,呵呵,這可是一種足以當殺手鐧的東西,怎麼能隨便亂用。
轟轟轟轟轟轟!
不是水字數,實在是加特林傾瀉的彈雨太過連綿,本就不算寬裕的走廊被穿梭的金光填滿,一具具武警戰士的屍體躺倒在血泊之中。
他們的眼中多是不敢置信,少部分被恐懼填滿,他們始終弄不明白,他們對付的到底是什麼,還有人……不怕子彈的嗎?
醫院從武警部隊衝進去的時候就已經被清空了,剛剛走出醫院的陸小野三人入目便是緊張端著各種槍械與盾牌的武警們。
“哇,這陣仗!”丹尼爾長著大嘴表示驚訝,他雙眼被警燈晃的有些疼。
“快走!”陸染緊拉了陸小野一下,眼中似乎多了一點急切。
“怎麼了姐?”
“對付一個人卻用這麼大的陣仗,說明異調局對那張山非常的重視,甚至重視到有點……恐懼?”陸染猶豫著用詞,接著又道:“但是那張山太穩了,一點都不懼怕……”
不等陸染的話說完,醫院之中彈雨傾瀉的聲音就已經傳了出來,劇烈的迴音讓玻璃門都跟著震動起來。
“快閃開,無關人員馬上撤離,狙擊手準備……”
一個明顯是官的警員大聲呼喝,只是話音還沒有落地,彈雨便已經洞穿了重重玻璃門射了出來。噴濺的鮮血從大廳滿溢向外,順著臺階往下滴。
咚咚咚,武警們堵在前面的盾牌在加特林彈雨之下脆弱的與醫院大門沒什麼區別,而當失去盾牌之後綻放的自然是更多觸目驚心的血花。
“隱蔽隱蔽!”
沒有人會傻到頂著彈雨對射,武警戰士們紛紛躲在車輛背面,等待著掃射空檔或者敵人彈藥用盡之時。
只不過這次的敵人與他們過去對抗的完全不同,男鬼女鬼根本不在乎是否被子彈擊中,端著加特林一左一右開始包抄躲在車輛後面的武警。
“還擊!”
這種兩個人包抄近百人的行為就特麼離譜,既然你主動從醫院裡走出來,那他們自然也不會客氣。
最先開火的就是狙擊手,足足十幾個制高點上,一顆顆子彈命中男鬼女鬼,只可惜,陰陽殊途在此時顯得那般殘酷。
明明看著是近乎平等的火力,可得出的結果卻如此失衡。
“為什麼殺不死!為什麼殺不死!”
狙擊手們近乎瘋狂的摳動著扳機,一顆顆子彈明明命中了兩個鬼影卻根本不起作用,只能眼睜睜看著戰友被屠戮。
“鬼已經死了,所以我們無法將鬼再次殺死一次!”
通訊器中響起了異調局技術支援小白的聲音,低頭看看薛蕎已經歸零的生命顯示,好吧,現在他是這裡的指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