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
“小夥子很硬朗嘛!”張山看著強忍住不慘叫的武警誇獎了一句,接著面向陸染,“李哲跟我說過,你是個無比善良溫柔的姑娘,現在這位警察同志損傷的是左手,好在他摳動扳機的右手還在,至於他的職業生涯到底能否繼續,就看李哲有沒有騙人了。”
陸染:“真相!”
砰!這一槍命中在左邊上臂,骨頭與肌肉齊齊崩裂,只剩下一層皮肉還連著。
“哎呦,真是堅強,竟然還沒暈!”張山照例誇獎一句,接著再次面向陸染,“現在是左臂沒了,至少還剩下常用的右臂,以後殘疾人的生活也不至於太過不適應。”
“別……聽他的,我是左撇子!”武警在語言上還了一槍。
張山:“……”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曆。
“真相!”陸染的聲音更大了,幾乎是用吼的出來。
張山深深呼了一口氣,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伸手在武警的耳旁敲了一下,摘了一個米粒大小的金屬片在手裡,“呵,怪不得對真相這麼執著,是有人在指揮?”
武警的表情上多了一絲不甘,甚至想要起身掙扎,只可惜,本來就被男鬼打斷了四肢,如今左臂更是徹底沒了,這一動便完全暈了過去。
張山沒有再搭理武警,一個連慘叫都不會的人質實在是沒什麼價值了。
“你的耳朵裡也有這玩意兒吧,嘿嘿,不過看來你並沒有得到異調局的信任,否則之前薛蕎也不會提前闖進來了,不是嗎?”
陸染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同時注意到的其他人也頓時明白了。
張山心覺有門,他太瞭解異調局的手段了,在解決問題的同時也有隱藏問題的習慣,在成功將他引出來的時候,薛蕎肯定會反悔提前出現,阻止張山在陸染面前說出真相的。
“你看,他們其實並不信任你,你又何必為了他們拖延時間呢!是的,我知道,你一直在拖延時間。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距離這裡最近的異調局探員也至少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到,那時我早就離開了。不如你將紙張給我,我們大家好聚好散,你若是真的糾結真相,等我能夠說的時候,咱們email電聯啊!”張山將手炮在指尖轉了轉,還挑了挑眉毛,那叫一個挑逗。
陸染頓了頓竟似乎真的在考慮,前面陸小野慌了,“姐啊,咱們別衝動,你把紙給他了,我們都得被打死,我們沒有旱冰鞋的!”
陸染聞言反倒是決定了什麼,伸手在耳朵上拍了一下,竟也捏下了一個金屬片,將其往張山那一扔,“真相!”
張山沉著臉接過金屬片,隨手捏爆,“真特麼沒見過竟然還有趕著送死的。”直接氣樂了,“可就算我說了,你又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相呢?”
陸染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多餘的不用講,我也沒有興趣,我想知道李哲是怎麼死的?”
“我殺的啊!我剛剛沒有說過嗎?”
“你的能力我剛剛看過了,可李哲的死因我也檢查過了,你不是兇手,他是……”
“說啊,怎麼不說了,李哲誇你聰明,真是沒誇錯。”張山搖搖頭,“我本來想給李哲留點面子的,你又何必刨根問底呢?難道作為一個烈士的家屬,不好嗎?”
陸染沉默,氣氛陷入了尷尬,就連男鬼女鬼也不開槍了,斯若也不起舞了,視線在陸染和張山之間來回巡弋。
李哲不是張山的對手,沒道理搶得到那張紙來吞,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多謝你的解答,另外,我們只是未婚夫妻,不算是家屬!”陸染說著往後退了一步。
張山似乎很滿意,然後轉頭望向斯若,“你呢?怎麼說?”
斯若攤手,“我是為了他們來的,他們既然不在意,那我自然無所謂。”
張山放心了,“那現在問題就好辦了,我們想一個辦法,如何讓我能得到那張紙,又可以讓你們自覺安全放心的離開。”
斯若一看張山那個德行就懂了,“好吧,由我來做橋樑。”
陸小野:“二哥,你行不行啊?”
丹尼爾:“好兄弟!爸爸在遠處等你!”
斯若:“……”
陸染快走幾步將口紅和紙張交在斯若手中,接著乾脆的轉身,伸手推了一下丹尼爾和陸小野,“去,將那武警帶走,還有救!”
張山聞言笑著頗有風度的讓開,陸小野和丹尼爾作為兩個合格的工具人將武警抬走,而斯若則將手中口紅在指間轉了轉,望著張山的同時,臉上多了一點陰冷。
張山彆扭的翻了個白眼,“就知道躲不開你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