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鐵軍苦著臉咕噥道:“唉,完了,我在連長眼裡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唉!我咋這麼命苦呢!可不就是一棵苦命的小草!”
任然聽了哭笑不得,他調整了下腳步,距白鐵軍遠了一些,道:
“那你說說吧,我們的小草同志,你需要我關心什麼?”
白鐵軍再看看其他戰士,見他們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當下又朝任然湊近些,小聲道:
“連長,許三多是不是說什麼了?”
呃……
許三多之前的表現不會和白鐵軍有關吧?
任然瞬間作出決定,他後退一步,朝白鐵軍勾勾手指,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在無人處,他回過身來,問跟上來的白鐵軍:
“那什麼,許三多都已經跟我說了!你是自己招呢,還是要我逼你說出來?”
白鐵軍一聽,臉色頓時比苦瓜還苦,一邊叫起屈來,道:
“連長,這真不怨我呀,是許三多他自己求著我說的,我說……我說……”
“你說什麼了?”任然冷著臉問道。
白鐵軍道:“真沒說什麼!他在班上本來就沒幾個能說得上話的,那天你走了以後,許三多就跟我們顯擺,說他早就說了,他不是連長什麼親戚,我們卻不相信之類的話。
其實我們都是逗他的,照他那個熊樣,那肯定不是我們英明神武連長大人的親戚啊,這一點誰都清楚,其實就是有點煩他嘮嘮叨叨的,一點破事反覆說,故意逗著玩的。
誰知道他會往心裡去!要我說,當連長親戚有什麼不好?要我想當還當不著呢!”
“囉囉嗦嗦什麼呢!我問你你都說啥了?”任然繼續冷著臉道。
白鐵軍心裡有些打鼓,許三多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反常,剛才連長將他叫去,回頭連長又跑到一班來問許三多的下落,他暗暗猜測:
“許三多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難道就因為我們隨口無心的幾句話?”
這些想法,被任然在系統中一一捕捉到。
見白鐵軍愣著,任然虎目一豎,放重語氣道:
“回答我的問題!”
這話頓時將白鐵軍嚇得抖了一下,他道:
“真沒說什麼,真的!連長那天去看完他,他就在我們眼前顯擺麼,還說連長是他朋友這些話,然後我們就打擊了他一下,說連長怎麼可能把他當朋友,連長有連長的職責,而且連長專門過來闢謠,估計是不相信他自己能處理好之類的……
白鐵軍邊說邊觀察任然的表情,見他漸漸要發怒,趕緊道:
“其實吧,這些話我們也就是隨意聊聊就好了,許三多不知怎麼想的,據我估計是鑽牛角尖裡去了。咱們連長可是知兵愛兵的好連長,每一個人都是你的兄弟,情同手足,哪是簡單的一個朋友就能概括的,我說的對吧連長?”
任然怒道:“對你個頭!許三多幸好沒事,要是出了事,你第一個逃不了!”
白鐵軍卻吁了口氣道:“還好還好!沒事就好!我還真擔心他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