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老實點。顧予又試了試彈性,轉移注意力,問道:“無疆縣是不是有青樓死了人?”
元瑤兒不明所以,回答道:“是呀。”
“什麼情況?”顧予詢問。
元瑤兒猶豫了下,繼續趴著道:“是鳳雅閣的幾位姐姐,聽婢女說,她們去世前,曾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有一個女人就站在視窗,推開窗子時發出咯吱咯吱聲整夜在叫,有時候還會叫喚她們的名字。”
“因為不敢開窗,幾位姐姐就躲在被子裡,但越躲那聲音就越響,將人嚇醒。每次一閉眼睡下便是這樣,時間一長,變得精神極為憔悴,再加上食不甘味,形容消瘦,身體變得越來越差,後來不知為何,就莫名去世了。”
“沒死客人?”顧予奇怪,青樓不是應該晚上營業,白天睡覺的嗎。晚上那裡應該是搥床搗枕,架肩擊轂,上碰下撞,鞭炮齊鳴才是。
“沒死。”元瑤兒輕聲細語,道:“這幾位姐姐都是半年前鳳雅閣去世的一位花魁院裡的紅倌,自從她去世後,去她們院裡的人本就少了很多。她們每晚做噩夢後,更是形容憔悴,幾乎無人願意去她們那裡歇夜。”
“那花魁怎麼死的?”
元瑤兒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舒服一些,說道:“她叫憐心。以前在鳳雅閣當清倌人時,姿色才藝雖然尚可,但只能算是中等之姿,可當不了花魁。”
“後來她遇到了一個男人,自稱是畫師,對妝容頗有研究,經他的指點調教,果然變得容顏絕色。後面聽說她喜歡上了這個畫師,不但與他鋪堂,甚至經常與他外出。”
“只是不知為何,一年前她開始變得鬱鬱寡歡,神情恍惚,後來有一天就直接跳了樓。”
說到此處,元瑤兒輕輕嘆息一聲,不免有些自怨自艾。她們說是花魁,不少千金公子為之瘋狂,但真正的仁義君子又何曾正眼相待過。
傾心託付,換來的多半是見異思遷,薄情寡義。
天色漸沉。
顧予神魂本就未恢復,聽得眼乏耳困,不知不覺中竟沉沉睡去,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公子?”元瑤兒扭了扭柔軟的身子。
然而,她等來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元瑤兒有些發呆,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嘟著紅唇,氣惱地坐了一陣,嬌哼一聲,拉起被子睡在了他的身邊。
次日清晨,顧予迷迷糊糊中,感覺小腹像是被什麼壓住了,讓他有些難受。
抬手想要挪開,放上去後,卻如同綢緞般順滑絲軟,掀開被子,低頭看去,一抹白色映入眼簾,異常地賞心奪目。
一股股幽香鑽入鼻腔,讓他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得虧已進入第一境,根深本固,不然得出醜了。
神魂還未全部恢復?
顧予皺眉,雖然這一夜休息後,頗有神清氣爽的感覺,但細細檢視,三魂七魄只恢復了七八成左右。
顧予小心翼翼地從糾纏中起身,迅速下床,穿好衣物,早早離開。
畢竟昨夜做了這等禽獸不如之事,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人家。
要是當禽獸反倒好了。
出門吃了份早點,往行衙趕去。
出乎意料的是,祝山海今天來得特別早,見到顧予,好奇問道:“咦,三七,你後腰衣服上怎麼會有一灘溼了的印跡?”
顧予一愣,不動聲色地遮了遮,解釋道:“昨夜不小心打翻了蜂蜜水,粘上了些,又沒有換洗衣物。”
是嗎?你家蜂蜜水這種顏色?祝山海只覺眼熟,但轉念一想,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後面,可能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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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稽核敲響了警鐘,在改稿子,明天中午11點那章改在晚上更新,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