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人們似乎都喜歡縮在一個地方,不怎麼在外走動。
掏出還未交還的鑰匙,開啟門,種田梨紗腦袋往前探了探,對著空蕩蕩的屋內說了句“打擾了”,接著就一腳走進了玄關。
玄關處旁邊鞋櫃裡的拖鞋已經全部被帶走了,兩人也沒有多含糊,直接脫了沾了點泥水的鞋子,就這樣赤腳踩著木板,走進這間不足60平米的房間。
“看上去意外的不錯啊。”種田梨紗左右看了看,感概了一聲後直接在對著陽臺推門的方桌邊坐下,拿出了放在包裡的畫板和觸筆。
“很不錯嗎?”春源朔以為這只是一句客套話。
“嗯。”種田梨紗上半身伏在桌子上,微仰著下巴,望著推門外的陽臺,“雖然空間不大,但只有自己一個人來住的話,屬於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隨心所欲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經是足夠了,”
“確實。”
這一番言論充滿了死宅的味道,但放在種田梨紗這種從外表上看完全就是現充模樣,實在是有些違和。
這處獨屬於春源朔的私人空間,就是後來遭遇了某位不速之客的到來,便變得不再隨心所欲了起來。
“這是我之前在我住的地方畫的未完工的,春源君,你看看怎麼樣?”種田梨紗把畫板拿了起來,面向春源朔,眼睛眨了又眨,“說說感想。”
春源朔愣了下,盯著這副繪畫看了看。暗沉的雲海,飄渺的雨滴,最外邊的線條應該是房間窗框,或者說是視角也行。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種田梨紗一進來,徑直就往正對陽臺的小方桌邊沿走去。
完成下半部分,找個合適相似的角度,自然是重中之重。
“還不錯。”春源朔抬頭望著陽臺外的陰沉晦暗的天空,“不過...”
“不過什麼?”種田梨紗追問道。
春源朔收回探視而出的目光,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之前置用的東西基本已經差不多都搬到現在的租住公寓,這個房間留下來的,所剩無幾的,似乎也只有一些過往的回憶。
“整體看上去有些空曠,細節方面,你可以試試在旁邊寫一點句子,以作映襯比較好。”
“輕的那種?”種田梨紗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春源朔看著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不過那一種,不應是以大篇幅的文字,配上插圖嗎?怎麼想,都和我這種不一樣的對吧!”
種田梨紗用觸碰筆敲了敲畫板,很沒好氣的扔了春源朔一個白眼。
“感覺你這人好像是在損我的畫技,這可是我專業學習過的...”
她話還沒說完,春源朔把之前放下的文庫本又拿了出來,重新攤開。
“那倒沒有,但你可以試試這樣。”
“嗯哼?”
種田梨紗指指春源朔,又指指自己。
“就是在損我,對吧!你這人,有時候,還真是有些令人討厭啊!”
“沒有,是種田桑你誤會了。”春源朔把書中有插畫的那一頁翻開遞給對方看,臉上泛起人畜無害的微笑,“這只是一個十分單純的建議而已,並沒有包含絲毫的惡意。”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