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掩月峰清桐殿。
“那個大鳥的頭,有那——麼大~轟的一下就砸在地上了,好大一個坑呢!”煙煙雙手費力地從頭頂伸出,比了好大一個圓。
雪獅子在旁邊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手舞足蹈。
育沛莞爾一笑,裹了裹身上的雲紋錦被。雖然琉光已經被剔除出她真身之外,但是這畏寒的毛病,卻好像更嚴重了些。蠻荒的魔醫看了半天,也未看出個所以然,垂千彧便叫她靜養。
啊,靜養,閒出屁的靜養。
本以為她此次在劫難逃,不過卻是有驚無險,她自覺身體沒什麼不適,但是還是按照垂千彧的吩咐,在床上躺了一月有餘,垂千彧倒是不經常來,幸好有煙煙時常陪她。
蠻荒似與一月前相同,卻又說不出哪裡變了。育沛一月來寸步不出清桐殿,只那麼一絲細微的感覺,卻足以令她心中產生不安。
......
“喲~妹妹的傷好了?”蜜糖一樣的聲音傳來。
育沛剛出了清桐殿的大門透風,便見一截蜜色的腰肢如水蛇般扭動而來,是媚骨天成的魔女,也是那日鎖骨盛酒的尤物。
“春色嬌?”煙煙驚訝出聲。
春色嬌嫵媚一笑,“是我,好生嬌俏的妹妹,怪不得魔主疼惜,連我看了,心都癢癢的。”
育沛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避開了春色嬌湊上來的朱唇,眸色冷淡,“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春色嬌一愣,本來準備好的臺詞瞬間卡住,“妹妹,果非常人。”
“但是妹妹也莫要神氣,你纏綿病榻,魔主可曾問過一句?如今姐姐便是好心告訴你,掂一掂自己的分量。”春色嬌舉起蜜色的手,上邊一顆碩大的綠寶石戒指閃閃發光。
育沛笑的清寡,“我還奇怪為何今日清桐殿裡如此昏暗,日光都照不進,原來是姑娘姿態豐腴,擋了我的光。”
“你!”春色嬌挺了挺胸脯,前邊顫了兩顫,又扭了扭腰肢,後邊軟軟彈彈,又看了看育沛很是平均的分配,笑的花枝亂顫,“妹妹,這寶貝可是強求不來的。”語氣中不乏譏誚。
“贅物而已。”育沛說的輕飄飄。
春色嬌也不生氣,“蠻荒的男人,都是我的裙下之臣,就算是魔主,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她輕聲嬌笑,煙紫色的裙襬搖曳而去,左右交擺宛如一朵極豔麗的紫色百合。
育沛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神色淡然。
煙煙冒出頭,“姐姐,她跟你示威誒,你不生氣嗎?”
“春色嬌既然前來示威,就代表,她還沒有成功。”育沛輕輕點了一下煙煙光潔的小額頭。
“哦——”煙煙似懂非懂。
育沛也不打算跟她詳細解釋,因為就算解釋了,依著煙煙這一柄刀的智商,怕是也不會懂。
連絕色美人琉光,垂千彧都能拿煙鴻刀架在脖子上,何況是春色嬌,可謂是美色侍人,難以長久。
“對了,那隻狐狸呢?”育沛想起,一直未見紫魅。
“哦!”煙煙睜大眼睛,“不知道誒。”
育沛好氣好笑,“那你還哦!”作勢又要敲她的額頭。
“嘿嘿......”煙煙抱頭逃竄。
育沛與煙煙相攜而出,歡笑不斷。
暗處一雙媚態橫生的眸子光華流轉,“呵,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