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分得清,是對姐姐的依戀,還是愛呢?”
雲眠眼中的亮光有些黯淡,“我分的清。沛姐姐,以後莫要說這樣的話。”
育沛一頓,從袖中將天容珠取出,“好,那我們說點別的。”
“沛姐姐發現了什麼?”
“你一試便知。”育沛將天容珠遞給雲眠。
天容珠中沒了本體山源,如今看上去倒是與普通珠子無異。雲眠放出金色蛛絲感應,面色一變,“這是......魔族的氣息。”
“不錯,想不到本體山源中竟會有魔族氣息,若我沒猜錯的話,應該便是垂燼。”育沛思索,“當年我只記得被漫天的山石掩埋,數千年沉睡,如今細細一想,育沛山,應當便是破碎的流離之地所化,那這附在本體山源上的魔族氣息,便是垂燼無疑了。”
雲眠沉吟,“幾百年來竟未發覺......”
“想當初垂燼可是魔族最出挑的年輕魔修,他能附在山源上幾千年凝聚出點魔魂氣息,倒也是有可能的。”育沛回憶起當年垂燼力戰九重天天將的身姿,“能將自己的氣息隱藏數千年,是個有本事的。”
雲眠一笑,“只怕是他想要顯露,也不得法子,當年的是我略有耳聞,魔族生命力向來強大,如今看來,定成王怕是要十分激動了。”
定成王當年痛失愛子,一把老骨頭被折騰的不輕。
“嗯,此時還是要回到蠻荒與垂千彧商議。”育沛召喚出魔雲,“走吧。”
魔雲一日千里,行時遮天蔽日。
想不到此行回到育沛山竟有此等收穫,育沛心中有些五味陳雜。一路疾行,堪堪在蠻荒東門落了地。
熊一掌見是育沛,遙遙揮手,他身後一個窈窕的身影一閃而過,育沛心繫天容珠,沒甚在意。
荒天殿,垂千彧抹去心中煩躁情緒,正將煙煙化為煙鴻刀劈斷了殿前碗口粗細的老樹。
遠遠見到育沛與雲眠相攜而來,那股難以言述的煩躁又縈繞心頭。
“嘭”!荒天殿的大門一下關死,育沛堪堪向後退了一步,才免於被門板夾到鼻子的大難。
“大人怎麼了?”育沛摸摸鼻子不知所謂。
雲眠輕咳一聲,“怕是魔羅練功有什麼難言之處。”
育沛看了一眼被攔腰劈斷的大樹,摸著自己的脖子嚥了口唾沫道,“那不如我們先去找定成王吧......”
“也可。”雲眠望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施施然向著新蒼城行去。
定成王倒是很快見到了人,最近魔族為大戰做準備,定成王剛好在廣場的點兵臺上上點兵,居高臨下。
“定成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育沛有要事相告。”育沛一拱手,對著定成王大聲喊道。
定成王一身深色衣袍,不怒自威,他看了一眼正在點兵的手下,未曾猶豫,便跳下點兵臺,向著育沛走來。
待到一處無人之地,育沛神色鄭重,拿出來袖中的天容珠。
定成王眉頭擰成一個結,這天容珠上傳來的氣息,令他覺得十分的熟悉。
“定成王殿下可還記得流離之地?”
定成王眼中閃過痛色,他聲音喑啞,“流離之地,乃是小兒喪命之所,老夫,怎能忘記......姑娘舊事重提,意欲為何?”
“定成王殿下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