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我把白衣禁錮在這醫館,我一回來,她就應該先找我興師問罪,然而為什麼她現在也根本沒出現?"浮雲暖笑道:"季大夫真的不好奇麼?"
"以小道長你的功力,若真的遇到危險,難道能應付?"季和風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浮雲暖平日不是恨少管閒事的嗎?
"再說了,我也沒那麼多錢請得起小道長你做法事。"季和風對浮雲暖漫天要價的行為可是知之甚詳,若說浮雲暖想要主動幫忙,實在沒什麼可信度。
"季大夫可推測過,我的傷勢是因何造成的?"浮雲暖實際上擔心的是魅姬是為了皇陵的事情而來。
"這種程度的傷勢,能造成的地方不少,然而照我一直給你看診的結果來看,你未受傷之前,修為雖不是天下第一,然而放眼天下,能與你一敵的高手,恐怕不多。所以你的傷勢無外乎那幾個地方罷了。"季和風的醫術極其精湛,透過把脈的時候,立刻就能感覺到浮雲暖本身骨骼清奇。
"嗯……"浮雲暖頷首,半晌,方道:"我與翩翩私闖過太祖陵。"
浮雲暖突然這麼一說,季和風一愣,訝異地道:"太祖陵?那個地方不是據說就是個普通的墓地而已麼,甚至值錢的陪葬都沒有。"
"我跟翩翩不小心把太祖陵弄塌了一部分。"浮雲暖思考著措辭,然後道:"所以我只是要確定一下魅姬是不是衝著皇陵的事情來接近翩翩的。"
"那小道長你不是應該跟你的朋友說這件事嗎?"季和風嘴角微微一挑,這麼問道。
"因為我看那位魅姬姑娘對大夫可能也有興趣。"浮雲暖笑道。
"那我要是幫了小道長這個忙,你要以何給我做交易?"季和風這麼問道。
"只要我做得到就可以。"浮雲暖說得極其認真。
"那就請小道長記住今日之言,就答應我一事,當我想好的時候定會告知小道長。"季和風將目光轉向內室,今日就連初菱和辭文也沒有去衙門,真是怪事。
"那還請季大夫陪我演一場戲。"浮雲暖微微一笑。
"可以。"季和風頷首。
浮雲暖拿出一枚銀色的符紙,劃破手指,以血在銀色的符紙上畫了一個新的符。在浮雲暖畫符的時候,季和風再次確認,這個浮雲暖畫的符果然不一般。
畫好後,季和風拿起靈符看了一眼,銀符入手的時候,季和風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很強的靈氣混雜妖力!
"這只是感覺上妖氣很強而已。"浮雲暖四周看了看,將目光投向藥鋪內一個精製的藥匣,將藥匣取下後,將靈符放入藥匣內。浮雲暖道:"季大夫,現在你我聯手施下封印。我將季大夫的靈力與我的靈力混合,這樣就能創造出純陰法術無法解開的法術。"
"你同時身負陰陽二力,為何還需要我來幫你?"季和風有些不解,浮雲暖道:"我的功法實際上是將陽極之力以太極圓融的方法轉為陰極之力,以我現在來做法力不足,是騙不了人的。"
"將陽極轉為陰極?"季和風似有明白,忽然問道:"那陰極也可以轉為陽極?"
"對,陰陽交替,生生不息。"浮雲暖捏法訣開始施法,季和風配合地將自己的靈力覆蓋在藥匣上。浮雲暖雙手間,靈氣形成了一道封印,將季和風的靈氣引到,形成了一道特殊的封印,封印與匣內靈符相連,一股強大的妖力竟然這樣就透了出來!
"那匣子就交給季大夫了。"浮雲暖滿意地拍手。
"對了,小道長這兩天晚上到底去哪兒了?"季和風收起匣子的時候,才露出了一抹調侃的笑容:"翩翩姑娘率性天真,是難得的姑娘,又與你同出道門,這份緣分小道長你可要珍惜啊。"
"我才不要……"浮雲暖像孩子一樣撅起嘴,然後道:"我跟她只有討債的關係,而且我絕對!不娶!道門的女孩子!"
"哦?"季和風上下打量了一下浮雲暖,然後道:"照理來說,翩翩除了是東閣真人座下高徒,還是曌國首富的千金,小道長這麼愛錢,照理來說,翩翩姑娘應該是你巴結的物件才是吧?"
"天下有錢人多得是,又不止她雨家一家。"浮雲暖不滿了:"錢財乃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幹嘛要看那麼重。"
"哈……"季和風輕輕一笑:"這說法可是一點兒都不像小道長你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