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們人界的三教九流都不過是一群軟腳蝦而已,要說什麼真實的實力,簡直是可笑。”伯夷子是非常自信的。
嶽倓微微搖頭,雖然說他並沒有學法術的天分,不過論武功,絕對在雨翩翩之上。浮雲暖就是因為猜測到這一點,所以才安心入定。
嶽倓運功,他雖然看不出這裡的骸骨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但是若是浮雲暖都只是以制住而不是殺死伯夷子的行動方式來看,伯夷子一定是其中的關鍵。
嶽倓的身形一閃,立刻站在了伯夷子的身後,伯夷子回身一劍。看來留在這裡並不是明智之舉。
看出來伯夷子想要逃脫,嶽倓死死纏住伯夷子,令伯夷子無法脫身。
浮雲暖雖然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法術,但是進入靈識的狀態之後,他可以看到伯夷子的靈氣與整座山都是相連的,只要能取代伯夷子的位置,就可以控制住整座山!
浮雲暖正要運功的瞬間,周圍突然一暗,浮雲暖一愣,朝四周看去。為何在這個時候,他的靈識會被突然與外界相隔離了?
“阿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浮雲暖一愣,循聲看去:“師父!”
一身素淨的白衣,琉璃元君的長髮簡單地盤起,鳳眼透著柔和的光芒,琉璃元君就站在浮雲暖的身前。
“師父,我要出去。”浮雲暖知道這是琉璃元君突然用法術將他的靈識與外界隔離開來。
“阿暖,為師平日是怎麼教你的?”琉璃元君輕輕一笑,手中的浮塵輕輕一掃,黑暗的空間,變成了正一天道的雲臺閣。而琉璃元君站的地方,是亭臺。
“師父說,欲速則不達。”浮雲暖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又變成了平時被師父折騰的時候那種又長又重的衣服。
“為師若是現在放你出去,豈不是白白把你養這麼大了。”琉璃元君此時實際上確實在雲臺閣,只不過此時的雲臺閣起了一個大陣,而浮雲暖的靈識在這個時候被拖到了雲臺閣而已,浮雲暖的肉身現在還在原地。
“那您把我丟出去的時候,也沒見多擔心我啊。”浮雲暖眼睛往一旁飄。
“嗯?”琉璃元君的語氣透出了一絲絲的危險,浮雲暖立刻改口道:“我是說,師父是怎麼把我的靈識拖回師門的?”
“你以為把你丟在山下,為師會什麼準備都不做?”琉璃元君的嘴角帶著笑容,然後道:“那日翩翩的成人禮上,你一直在犯困,乃是因為為師在你的靈識之中埋了一枚靈符,你方才自行觸發了那枚靈符,自然就來見為師了。”
“哦……”師父果然很陰險。
“看來屈成周找我告狀,你在山下都不幹好事是真的了。”琉璃元君悠閒地做了下來,朝著浮雲暖微微嘆氣。
“屈前輩本來就喜歡瞎編,您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浮雲暖撇了撇嘴,成天都在青樓混的男人,他說的話,有積分可信?
“好了,你可知道若是你替代了那位妖界之人的位置,你就無法離開這座山了?”琉璃元君搖了搖頭。
浮雲暖道:“要是我不替代他的話,他很快就要讓京城的活屍暴走了,那些活屍絕對不可以暴走。”
“但是你要是被困在那裡,你就救不了翩翩了。”琉璃元君隨手提筆,在案臺上寫下那首詩:雲臺高閣浮雲暖,情連千絲雨翩翩。尋道隱蹤風飄渺,仙途覆雪欲何從。
“我才不救她呢,兇巴巴的。”浮雲暖撇嘴,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要是不想救的話,為何你要跟你的二師兄打賭,不想救的話,為何要向陛下提出那個方法?”琉璃元君笑道:“阿暖,你又不是東閣,何必不想承認呢?”
“那我也不想被師父您的一首歪詩給判了終生。”浮雲暖覺得自己這句話是真心的。
“既然做了,你覺得值得嗎?”琉璃元君看著浮雲暖,浮雲暖頓了片刻,方道:“我覺得值得。”
“為什麼值得?”琉璃元君問道。
“師父,我不知道。”浮雲暖很老實地回答:“翩翩她不一樣,她與師父、師姐不一樣,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想她繼續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我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