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姐,你的婚事該不會也跟此有關吧!"雨翩翩突然腦中閃過什麼,這麼說,初菱的婚事之前不是……
"我身為丞相長女,捲入皇權之爭本就難免。"初菱笑了一下,雨翩翩道:"那你豈不是犧牲品!要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
"也不見得嘛,我現在不是跟你們一起外出遊歷麼?"初菱用手指戳了一下雨翩翩,這個小丫頭怎麼就不明白呢,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她這樣,一開始就能無憂無慮的生活的。
"那時間到了呢,你不是也要嫁給那個晉王?"雨翩翩抓著初菱的手道:"我不同意,你一定不喜歡晉王,怎麼說你要嫁也要嫁個你喜歡的吧!不行,我現在就帶你逃婚!"
"想什麼呢?"初菱摁住要起來的雨翩翩道:"若是逃婚,你讓我的家人怎麼辦,若是陛下與晉王因此有了爭鬥的藉口,更多的無辜捲入其中,你又當如何?"
"那就打到他們停手。"雨翩翩把手指按得啪啪響,初菱笑道:"好了,不是什麼事都是靠拳頭解決的,我若是不喜歡什麼人,勉強我嫁也不可能。婚事,其實隨時都是可以改的。"
"啊?"雨翩翩愣了一下。
"真不知道將來你會嫁給什麼樣的男子。"初菱轉移了話題。
"那必須是個大俠,武功不一定要比我好,但是也不能太弱,要鋤強扶弱,要心懷天下。嗯……酒量要好,而且要像大師兄那樣,瀟灑俊逸,有勇有謀!"雨翩翩提起太玄,想了想又道:"不過不能像大師兄那樣婆婆媽媽的。也不能像阿暖這樣,成天就只知道錢!"
"也許阿暖也沒你想的這麼差嘛。"初菱搖了搖頭,雨翩翩道:"我大不了還可以不嫁,不過菱姐,你都沒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什麼樣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有靈犀。"初菱杵著下巴,露出了一抹笑容道:"其實身份、地位並不是什麼太大的障礙……最重要的是能細水長流,長相廝守。"
"要跟菱姐你心有靈犀……好難。"雨翩翩無奈嘆氣:"我們那麼好的姐妹,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還心有靈犀……這樣的男人上哪兒找?"
"也不是沒有呀。"初菱突然將目光投向某處,搖了搖頭道:"慢慢找唄……"
辭文此時坐在縣衙,縣令大人親自給辭文上茶道:"辭文公子,這案情現在一點兒突破都沒有,方才捕快來說,昨天晚上,房正卿在家中暴斃了。這貝君昊也不是殺人兇手,要怎麼辦啊?"
"興許過幾天就會有結果了。"當兩個人的嫌疑被排除,剩下的也就是季和風一人了,雖然不可置信,但是找到證據就是結果。
"只是刑部已經下了通文,此案若是這個月不破,我恐怕也要受罰。"縣令自認,這些年來自己一直小心做人,雖然也會有些小汙點,但是也不想因此就丟了官帽。畢竟此地乃是入京必經之路,可是一塊肥肉啊……
"縣令大人放心,我在本地這段時間,看你雖然並無大的功績,至少縣內也算安居樂業。我得知你偶爾也會利用公職給自己某些小利,但倒也沒有枉法的行為,你的烏紗帽在下自然會幫你保住。"辭文笑道:"一個月後,若是無法結案,我自然也有辦法保你無憂。"
"啊?"縣令大人驚訝地上下打量辭文,這些日子辭文換了打扮,看起來那怪異之感全消,反而多了一份渾然天成的貴氣,莫不是這個辭文真的大有來頭?
"房先生暴斃的訊息,你可確認?"說起來,這個房正卿,辭文一直有些懷疑,現在聽縣令這麼一說,更是懷疑,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暴斃了?
"仵作去了,確實是暴斃。"縣令大人如實答道。
"好,我知道了。"辭文對縣令大人拱手道:"在下先告辭。"
辭文走出縣衙,實際上這件事辭文字來並不是很關心,畢竟朝廷之事,自然有朝廷的規矩,況且肇啟帝並非昏庸之君,只是……
辭文想到了初菱,一個姑娘家,倖幸苦苦所為,只是幫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或許是自己平時太過自私?辭文微微搖頭,也許真是。
辭文走著,忽聞旁邊的小販道:"這位公子,可有喜歡的首飾,買去送給姑娘啊!"
小販眼睛很尖,這公子儀表堂堂,對過往的姑娘們都目不斜視,若不是正人君子,恐怕也是有心儀之人,不如乘機看看,能不能賺點兒小錢?
"啊?"辭文看向小販,這攤位上,確實有些做工精巧的首飾確實不少,而在角落,卻有一塊原木。
"這塊木頭多少錢?"辭文突然問道,小販抓了抓頭髮,不解地道:"這位公子,我這攤位上比這破木頭好得多的東西多得多,你為什麼就看上了這個?"
"哈……"辭文輕輕一笑,丟了一塊銀子給小販道:"把這塊'破木頭'給我包好,我就要這個了。"
"公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小販心中咯噔一下,該不是遇到了騙子了吧!
"我就是要這塊木頭。"辭文對其他東西完全視而不見,只是對這塊木頭感興趣,小販撓頭髮,辭文拿起木頭,問道:"莫不是你嫌錢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