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辭文心中一懸。
"殿下難道就沒有奇怪過麼,為什麼陛下至今沒有子嗣。"公冶的目光不看辭文,辭文愣在了當場。
"不可能!兄長平時只是偶爾會有微恙,怎麼可能……"但是現在的肇啟帝實際上已經而立之年了,依照常理,這時候尚未有子嗣……確實怪異!
"殿下……"公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要返回京城!"辭文雙眉一挑,轉身準備離開。
"馨王殿下,此時不能回京。"一旁的初菱突然開口:"我的父親已經罷官,自然也就是說,京中現在已有亂象,此時回去,只怕會自惹麻煩。"
"但是兄長……"辭文皺眉,他雖然對天下並沒有興趣,但是在京中,他最為牽掛的,實際上就是肇啟帝。若是公冶不來,辭文尚能猶豫是否立刻回京,但看到公冶的時候,辭文只覺得不妙。
"現在殿下應該前往邊關。"初菱道:"我曾聽陛下說過,馨王殿下智勇雙全,文武兼備,此時的殿下怎麼反而不智了呢?"
"……"辭文沉默。
"為何殿下此時要去邊關?"公冶同樣不明白初菱的意思。
"殿下莫要忘了晉王殿下手握重兵,卻為何這麼多年並未發生兵變?"初菱說得簡單。
"那是因為手足之間……"自有情義?辭文竟然有些說不出口,初菱微微搖頭,知道辭文只是不想去想罷了。
"陛下立身朝堂與晉王殿下爭鬥至今,可不是單純只是靠的運氣啊。"初菱道:"應該回京的人是我。"
初菱話音剛落,公冶目光銳利地朝路旁望去,手中之劍出鞘,一躍而起,劈開竹子,一劍指著浮雲暖的眉心!
"怎麼是你?"公冶與浮雲暖異口同聲地問道。
"虧你是琉璃元君的弟子,此時鬼鬼祟祟的站在這裡做什麼?"公冶的劍不收回,看到浮雲暖,心中殺念一起。
"劍拿開啦,"浮雲暖毫無懼色,只是點了點公冶的劍,然後道:"我剛來,怎麼能說是鬼鬼祟祟的呢。"
"哦?"公冶對浮雲暖的說法並不相信,辭文道:"公冶,你失禮了!"
"殿下?"公冶不解地看了辭文一眼,辭文道:"小道長……現在並不是敵人。"
現在並不是敵人……公冶皺眉道:"也就是說,將來可能是敵人了?"
"你殺性太重了。"浮雲暖微微嘆氣:"就算我現在是敵人,你不要忘了我的大師姐現在就在谷中,而且驚鴻谷主是我的前輩與我師父關係非常好,要是殺了我,先不說你們能不能離開凌霄谷,光想想到時候怎麼忽悠我師父而不露餡兒,都夠你受的了。"
"你不過就是琉璃元君身邊一個連名氣都沒有的小童子,你怎麼就肯定琉璃元君會為了你跟陛下過不去。"公冶冷笑一聲。
浮雲暖想了想,然後道:"那你出劍吧,我絕不還手。"
"你!"之前見到浮雲暖,浮雲暖真連話都不多,只是在琉璃元君身邊奉茶而已,沒想到現在說話竟然這麼難對付。
"公冶,住手。"辭文突然開口。
記得昨夜,驚鴻谷主找他談過,京中的事情恐怕真的不能再拖了。
難道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做下決斷?
公冶收劍,站到了辭文的身後,浮雲暖走了過來,然後道:"我剛才就聽到菱姐說你要會京城而已。"
"嗯……"初菱點頭道:"父親出了事,我自然就應該早些回京。"
"我覺得菱姐也不應該回京。"浮雲暖很自覺地走到石桌前面坐下,然後道:"菱姐現在應該與公子同進退比較好。"
"哦?"初菱知道浮雲暖平日並非真的糊塗,只是不願意將想法說出來。
"應該是我返回京城。"浮雲暖很自然地道。
"你去了京城有什麼用!"公冶不屑地道。
"小道長,你本來就非朝堂之人,去到京中恐怕……"也沒多少用處。辭文是這麼想的。
"不對。"浮雲暖嘴角露出了一摸笑容,雙目也不似平日那般毫無生氣,反而是難得的光芒閃耀:"我牽扯著京中一樁大案,無論陛下也好,晉王殿下也好,應該都會很歡迎我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