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琉璃元君的弟子沒錯,但是他照樣打不過我呀,那豈不是就是我的跟班了?"雨翩翩看了花夢玉一眼,然後道:"不信,一會兒見了浮雲暖,你自己去問他呀。"
看著雨翩翩那中氣十足的樣子,初菱微微覺得頭疼,這種時候吵架,浮雲暖根本不知道什麼跟班的事情吧。而且平時不都是浮雲暖把雨翩翩給氣得說不過只好動手的嗎?回去問的話,也不知道阿暖會不會配合。
不過剛說出口,雨翩翩就後悔了,這個阿暖平時也喜歡給她添堵,這次為了治花夢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這麼聰明和好心,願意幫自己。
"問就問!"花夢玉一字一頓地道。
"哈……"有琴永豐適時地一笑,然後道:"其實,我只是好奇,翩翩姑娘與浮雲道長關係這麼好,他是否給過你什麼護身符?"
"本姑娘才不需要什麼護身符呢,他給了也不要!"雨翩翩又開始說瞎話,實際上,是上次偷浮雲暖的道符出來玩,被發現之後一張十兩銀子,現在都沒還錢,而且為了這件事,浮雲暖似乎現在還在生氣,要什麼符都是要的時候才畫,很少畫多餘的。
不就是道符嘛,這小子這麼小氣!
"這麼說在下道是小看了翩翩姑娘了。"有琴永豐笑著對氣鼓鼓的花夢玉道:"夢玉,你不要想太多。"
在飛花書院,閣樓上,薊飛塵與王子真站在這裡,這個視野,正好能將整個飛花書院盡收眼底。
"師尊,真的不用管浮雲暖嗎?"王子真微微皺眉。
"不用管,我們只要到時候派人跟著他就是了。"薊飛塵看著此事依舊站在院中的浮雲暖。看得出來,浮雲暖確實是有傷在身。
"我只是擔心到時候正一天道上門興師問罪。"王子真看得出來,浮雲暖正在利用整個飛花書院的大陣,將四方靈氣透過自己的身體,這是一種負擔非常大的法術。
"那有如何?"薊飛塵道:"是我們讓他這麼做的嗎?"
"這……"王子真不解,薊飛塵道:"子真,你只是太年輕了,你要知道,若是浮雲暖執意如此,我們是阻止不了的,何況浮雲暖並未跟我們說過此事,他所用的法術並非普通法術,一般弟子根本無法察覺到,就連夢玉都不知道浮雲暖此時在這裡施法。他若是因為施法而導致自身內傷加重,也是咎由自取。"
"難道正一天道還有臉面上門來鬧事?"薊飛塵一聲冷笑,然後道:"子真,你與這個浮雲暖交過手,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怎麼看?"
"他現在的功力根本不及他論道那年的功力,想來應該是因為某種原因道行被削,應當不是刻意封印,那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他變成這樣?"王子真皺眉道:"原本若是按照當年交手的感覺,只怕正常看來,浮雲暖的實力很可能在我們飛花書院的院主之上了。"
"也許這就是天罰。"薊飛塵道:"所謂物極必反,若浮雲暖真有你所言的這等資質,只怕天要容他也不容易。"
"師父所言極是。"王子真恭敬地道。
實際上,很多年前,薊飛塵得知自己的得意大弟子居然被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打敗的時候,內心何等震驚?只是十一歲,三招而已,若是假以時日,待到這孩子成了氣候,什麼人能治得住?這等天資,又是何等的難尋?
飛花書院雖然對正一天道與太乙玄道頗多微詞,然而有一點卻不得不承認,兩派弟子都不可能靠走捷徑的方法來修行。
透過捷徑,必然會在修行上造成空缺,將來為了彌補這些空缺,自然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浮雲暖能在當時有那等修為,以及利用五行相剋之法,除了本身天資讓人嫉妒,還有就是有名師親身教導。
琉璃元君門下弟子,雖然眾多,也有親傳和傳道弟子的區別,弟子的質量雖然參差不齊,許多江湖騙子也掛著琉璃元君的名號。不過,縱然是飛花書院這樣的門派,也只敢是對正一天道能坐擁第一大派感到不滿,而不敢質疑琉璃元君在道法的成就。
所以,浮雲暖功體突然如此大損,內中必有緣由。
不過浮雲暖功體大損,薊飛塵也有幸災樂禍的理由。畢竟正一天道與太乙玄道總能找到天資不錯的弟子,這是讓人很不舒服的事情。
"天罰這事情,說歸說,但是能造成這種傷勢的地方,若是能查到,說不定能找到些正一天道的把柄。"薊飛塵哼了一聲道:"正一天道既然是江湖志上第一的門派,就應該懂得什麼是正什麼是邪,對付邪道,本來就應該抱著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態度,誰知正一天道竟然總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