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掛掛招牌,花魁娘子很清楚,老鴇現在不會讓她隨便出去接客。畢竟能每天花大價錢給她包場的人,至今老鴇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雖然猜測不少,但是不像縣令,也不像荊成天,更不可能是什麼呂子默!
老鴇本來是打算去問花魁娘子的,然而那神秘的客人非但從未露面,而且還放了話,若是老鴇敢打聽他任何訊息,後果自負。
畢竟在老鴇眼中,有錢的人都不好招惹,萬一真是什麼有權有勢之人呢?只好一直不敢造次。
還有那個要我十五萬的死神棍。老鴇怎麼可能不怨浮雲暖,十五萬,割肉之痛!
那邊的浮雲暖看著地上那塊大石頭,旁邊的監工則是看著浮雲暖,半晌,問道:“小道長,別發呆啊。”
“我也不想啊……”浮雲暖扶額:“問題是,我還真的搬不動啊。”
“那你也不能偷懶。”監工指了指旁邊賣力幹活的犯人道:“過來受罰,也跟他們一樣。”
“我可不可以不用手搬啊?”浮雲暖用手扇了扇四處飛的灰塵,監工道:“不用手難道小道長你還要用腳啊?”
“……”浮雲暖自認,用腳還真沒這本事。
“你就趕快乾活吧,隨你啦,隨你啦,別給我閒著就是了!”監工受不了了,真是的,既然搬不動,何苦要去得罪縣令大人?
“好。”浮雲暖從袖中拿出一枚黃符,往半空一丟!
只見半空中黃符化成一個陣法,接著一頭兩人高的巨獸居然就這樣掉了下來!
“妖怪!”嚇得所有人都丟了工具,那巨獸用爪子抓起浮雲暖放在背上,浮雲暖道:“好了,它會幫我搬的,我會告訴它要幹什麼的,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
風少的隨從自遠處看著城牆這邊突然出現的妖獸,轉身往城內而去。
整個城中,精通法術的,也就那幾人。這隨從跟著風少很多年了,也算得上一個高手,而與那死者扯得上關係的道門中人,也就浮雲暖和雨翩翩而已。
而透過風少的態度,似乎對這個浮雲暖要更為重視。
這個浮雲暖居然為了一本書而去惹縣令,這本書很特別麼?隨從臉色陰沉了下來,難道那個奸商故意漏了什麼?
想到這裡,隨從雙眉一豎。
“怎麼了。”風少看著自己的隨從一回來就一臉的殺氣,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屬下失態了……”隨從立刻調整自己的情緒,對風少道:“屬下是在想浮雲暖,先生是怎麼看這個人的?”
“不可小覷,然而究竟他能走多遠,還要試探之後才能知曉。”風少把玩著手中摺扇,笑道:“你聽了縣令大人審浮雲道長?”
“是……”隨從如實道:“並且浮雲暖在做勞役的地方,居然還使用靈符。”
“……”風少笑著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靜觀其變吧。”
“是。”隨從應道。
然而實際上,隨從並不放心。這個浮雲暖看起來並不像喜歡惹麻煩的性子。而且聽說此人做法事算命都按錢來行事。這樣一個唯利是圖的人,會為了一本沒價值的書,就開罪縣令大人麼?
何況,無論是憑風流的畫也好,那日法事也好,甚至是妓院驅邪的事情,都一再顯示浮雲暖並非普通人。
那麼那個死去的人到底留下了什麼?
夜深之時,風少的隨從悄悄潛入縣衙,來到了存放證物的地方。
將五本書收入懷中,結果剛推開門,就看到雨翩翩持劍站在門外,笑道:“菱姐果然料事如神啊,你這小賊!休走!”
怎麼回事!隨從一愣,雨翩翩已經持劍而上。
隨從急忙側身躲過,誰料雨翩翩這一招很急,直接削掉了對方的衣袖。隨從心中大驚,一直聽說小東閣武功不低,誰知道與自己相比,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雨翩翩沒過幾招就制服了隨從。
辭文、初菱也隨衙役走了出來。
“你就是貝君昊吧?”初菱笑著問道。
“不是!”隨從立刻否認。
“這就奇怪了,若你不是貝君昊,那你來衙門取這五本書做什麼?”辭文手中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道:“你總不至於要說,你只是一時好奇,所以過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