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氣很好,晴空萬里,偶有幾朵白雲飄過,那青衫男子從山下一路走了上來,男子走走停停,似乎是不擅長爬山的樣子。
而男子未到山腳之時,琉璃元君已經讓浮雲暖恭敬地候在山腳等待男子了。
男子只背了一個小包袱,帶了一名隨從。那隨從步履穩健,雖未見佩戴什麼武器,然而整個人卻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劍,光華藏而不露。但是這樣一名高手,卻跟在這位青衫男子的身後,沒有半分逾越!
而青衫男子的臉色浮雲暖卻覺得有些特別,似乎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而且……浮雲暖總覺得如果是從面相上看,這人定是富貴非常,但是壽數不長,並且命途坎坷的人。
雖然浮雲暖學相術,但並不太過相信相術,畢竟命途之事怎麼可能就是簡單的面相能說得清?
青衫男子是一個隨時都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的男子,談吐溫文爾雅,目光並不犀利,眼底似乎總是藏著很多東西。
“小道長是不是叫浮雲暖?”青衫男子在同浮雲暖一起上山的時候,突然這麼開口問道。
“是……”奇怪,這個人和師父很熟嗎?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
“哈……”青衫男子笑道:“原來你就是那位福緣深厚的小道長呀。”
“啊?”浮雲暖有些不明白,他一個修道之人,福緣深厚?怎麼看出來的!
“小道長不會不知道吧……琉璃元君雖然門人滿天下,不過從小帶大的也就三位,你便是其中之一。”青衫男子看起來年紀不大,然而知道的卻很奇怪的多!
“……”浮雲暖不說話,果然眼前的男子並不一般!
這山路似乎對青衫男子來說有些困難,他旁邊的人幾次想伸手相助,都被青衫男子攔下。
浮雲暖猜測這其中應是有什麼緣故,故而一直不說話。
後來青衫男子與浮雲暖一同上山,青衫男子與琉璃元君相談了一個多時辰,便告辭而去。至於談了什麼,浮雲暖根本不知道。
地宮中的浮雲暖撓了撓頭,那次的青衫男子身份不俗,這點他是看得出來的。現在走在這地宮中,浮雲暖不由得懷疑,那青衫男子該不會與皇族有關吧!
浮雲暖覺得很頭疼,自己該不是被師父安排進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吧?
“喂,你在發生麼呆呀?”雨翩翩在浮雲暖面眼前搖了搖手,浮雲暖回神道:“這裡有兩條路,沒有靈氣流動的這條路你走,有靈氣流動的這條路我走。”
“為什麼?”雨翩翩不解,浮雲暖道:“因為你對術法一竅不通呀。”
“……”雨翩翩瞪了浮雲暖一眼,然後道:“現在地圖變成一份了……誰拿呀?”
“你拿著吧,這地圖我早記住了。而且,我懂道術,根本不用看地圖。”浮雲暖是這麼說……
雨翩翩舉著火摺子,一邊看地圖,一邊嘀咕:“會點兒道術很了不起麼!還不是被我打!我還就不信,你沒地圖能走得出地宮!”
“……”雨翩翩沉默了一下:“應該走得出來的吧……也許他就那麼聰明呢?”
天底下記性好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能做到對這種地圖能過目不忘……怕是萬中無一吧?雨翩翩又看看那彎彎繞繞的通道。
“他有這麼大的能耐?”雨翩翩杵著下巴,然後道:“哼!本小姐還是先去探路,讓他得意,到時候迷路了,看這傢伙會不會哭著求我!”
這麼一想,就覺得心情舒暢,到時候那個浮雲暖可別哭鼻子呀!哈哈……
走著走著,雨翩翩總覺得有些不對,總是嗓子有點兒癢,咳了幾聲,估計是這墓室長期與外界隔絕,穢氣積聚了。於是雨翩翩拿出一枚解毒丹服了下去。
越往裡走,越是覺得陰冷,估計是常年照不到太陽吧。雨翩翩運功驅寒。
舉著火摺子,雨翩翩看著地圖,怎麼到了這裡,總覺實際走的路與地圖有違和感呢?
仔細比對地圖,通道確實沒有太大的錯誤,然而為何總覺得大小、比例之類的與地圖上有不同之處,而且自從與浮雲暖分開,一路走到這裡,越走越覺得地形很奇怪,但是哪兒奇怪又說不上來。
總之就是覺得,地圖確實沒有錯,但是為什麼地圖與實際的地宮就是不和諧呢?
這地宮也是的。浮雲暖邊走邊抱怨,搞的跟一副活的山河圖一樣。這一條條的路,設計得跟曌國的百川似的,就連方才走的那條大通道都彷彿是曌國最大的那條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