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水巷。
走出坊莊,庒楚尋了一處繁華熱鬧的街巷,走馬觀花,周邊是叫賣各種吃物的鋪子,或者酒樓、客棧,卻不是庒楚想要找的地方。
往裡出走,相對安靜一些,座落著茶樓、作坊、酒家,氣氛相對雅緻。
庒楚來此的目的很簡單,要在這裡生活,銀子必不可少,因為思慮萬千,反而不知道該做何事,可喝了鐵心的酒後,庒楚就有了想法,或者,他也饞酒了。
經過的酒家不少,可沒一家能入眼。
一名為“醉儀釀”的酒家,門客稀落,不似剛見的幾家酒家,門庭若市。
庒楚要的就是這種沒落的酒家,好掌握、好操控。
庒楚淡道:“名字倒是雅緻,不知這掌櫃如何。”人品如若不行,他也不會選。
“醉儀釀”酒家門口走出來一名中年男子,一手拿著錢袋,一隻手抱在胸前一罈酒。
一女子頭髮繚亂,身穿樸素的從裡面急匆匆衝了出來,由於跑的太急,不慎摔倒,卻還是不顧疼痛站了起來,抓住中年男子的衣服。
女子不悅道:“周安西,虎毒尚不食子,你這麼做,對的起優兒嘛!”
周西安見她不放手,冷道:“放手,快給老子放手,江輕洛,你一個外姓人家,憑什麼管我周家的事。”
江輕洛凜然道:“憑我是無憂之師,憑我與綿柒義結金蘭、情深義重,如今她不在了,她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周西安抽了抽衣袖,沒抽動,不悅道:“老子見你是竹蘭小亭的教書先生,才對你禮貌了一些,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江輕洛淡道:“你想如何。”
周西安冷哼道:“那些文人才子敬你,老子可不敬你,我周某人是粗人,要不是看在董家少爺喜歡你,老子早揍你了。”
江輕洛輕聲道:“周西安,你手中的銀子對你來說是賭資,但是對優兒來說可是幾年的銀錢,你對的起優兒的孃親,死去的綿柒嘛!”
周西安沒有一點為父之情,狠道:“她的死活關我屁事,你給我放手。”
江輕洛不懼道:“錢留下,人可以走。”
周西安也是怒了,“不知死活。”甩手狠狠地一巴掌就要向江輕洛打去。
“當!”手掌打到肉的聲音。
沒有想象之中的疼痛,江輕洛目光輕移,眼前是一名偏瘦的樸素公子,以縵遮面,用手抓住了周西安的手腕。
周西安見有人抓他手腕,另一隻手甩掉酒罈,一拳砸了過去,怒道:“那裡來的臭小子,也敢多管閒事,找死!”
“是嗎?”庒楚緩緩用力。
“啊!我的手,鬆開,快鬆開!”周西安的拳頭還未靠近,被抓的那隻手彷彿手腕都要被捏碎,哪還有力氣揮拳,痛苦的大叫。
江輕洛還是不忍,“公子,放了他吧。”見周西安這市井之徒不是偏瘦公子對手,輕念,這公子真不可貌相。
庒楚皺眉道:“這麼輕饒了他?”
江輕洛點了點頭,他終歸是優兒之父。
“好。”奪過周西安的錢袋,庒楚一腳將他踹開,冷道:“給我滾!”
兇的怕惡的,惡的怕打不過的,周西安也不是蠢貨,趕緊爬起用手託著手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