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唯一能做的,能補償他的,就是站出來,將祁易凱的真面目給揭露出來。”
“什麼真相?”
“祁易凱去找你要你做什麼,你就說什麼,不需要添油加醋,只需要把他的目的說出來就可以了。”
“我考慮一下。”
裴音也沒打算只靠自己三言兩語就把鄭霏霏給說動了。
比起來她這樣一個外人,鄭霏霏更想要聽鄭母的話。
所以,裴音在今天回酒店的時候,就刻意讓醫院把鄭母的傷勢說的嚴重了一些,需要在醫院裡面二十四小時留觀,在酒店內,把鄭霏霏的手機訊號給遮蔽了。
沒有鄭母從中作梗的話,這件事情還比較容易實現。
裴音從鄭霏霏的房間裡出來,就看見了朝著這邊走過來的祁斐然。
即便是額頭上粘著一個創口貼,男人身上的氣度也絲毫不減。
裴音站住了腳步。
祁斐然走過來,問:“你找鄭霏霏說了什麼?”
裴音心中驟然一冷,“你擔心我對她做什麼?”
擔心麼?
現在這種時候,祁斐然走出來的第一時間,竟然不是想她,而是關心著的是鄭霏霏的安危。
裴音深深地閉了閉眼睛。
“她只是一個沒上過高中的小姑娘。”祁斐然說。
“沒上過學怎麼樣?小姑娘又怎麼樣?”裴音冷笑著反問,“沒上過學,並不會影響到她的三觀!偷竊是犯罪,隱瞞偷人也是犯罪!”
裴音因為情緒激動,聲音拔高的同時,都已經有些顫抖了。
祁斐然靠在牆邊,“我以為你不會生氣。”
就算是生氣,也是風平浪靜,和風細雨。
最起碼就算是第一次見到裴音的時候,她的生氣就一直很剋制。
裴音直接轉頭就走了,進了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甩上了門,門發出嘭的一聲,震天響。
祁斐然嘴角向上勾了勾。
他其實就是故意激裴音的。
他想要看看,不清醒剋制的裴音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原來,她也會生氣,也會因為別的女人而發怒,而不是一切都是在計算之中。
祁斐然敲響了鄭霏霏的門。
這次,不如裴音敲門的時候鄭霏霏的猶豫,她飛快的跑過來,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開啟了門。
“斐然……”
祁斐然走了進來,“你知道我叫祁斐然。”
鄭霏霏關門得手一頓。
她知道祁斐然指的是什麼。
在祁斐然醒來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得知祁斐然失憶,他們告訴他的名字,是隨意取的。
現在,昔日的謊言全部都被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