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裴音要離開，裴朗也跟了上來。
“我喝了點酒，不能開車，四姐送我一段吧。”
裴音挑了挑眉，“上車。”
她也沒主動開口詢問，一直等到到了工作室樓下，裴朗遲遲沒有解開安全帶下車。
“不下車我就開車了。”
裴朗這才開口。
“姐，我跟蘇照打了一架。”
裴音這才仔細看裴朗，嘴角好像的確是有點痕跡，只是蓋了遮瑕，不仔細看的話也看不出來。
“原因？”
“因為你，”裴朗轉過頭來，“他說你水性楊花，可我覺得你不是，然後他把當時你對蘇希做的事告訴了我，然後我們打了一架。”
裴音平視著裴朗。
裴朗問：“姐，你真對蘇希……那樣過？”
裴音良久都沒有開口。
她拿出一包煙，咬了一支菸在齒間，順手點燃打火機。
裴音腦海裡浮現的是蘇希渴求的眼神。
這世界上本也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
蘇希感念她替他背鍋替他隱瞞，對她好。
而蘇照恨她囚了他兄弟二人，對她壞。
裴音抽了半隻煙，才說：“你就當有吧。”
裴朗：“那就是本來沒有？”
“有。”裴音說，“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就是存在過的。”
當年她既然承認了下來，現如今也就沒打算重新推翻自己的話和所做的那一切。
“那和江瑾容呢？”裴朗也聽說過，江瑾容和裴音是關係最持久，也是最穩定的。
裴音頓了頓。
江瑾容……
這個名字在她的世界裡，已經淡出許久了。
她知道祁斐然故意讓她和江瑾容打了一個時間差，她在國內的時候，江瑾容在國外，等到她去了國外，江瑾容又回到國內，讓兩人沒有可以照面的機會。
而現在……
裴音忽然反應過來，問裴朗：“江瑾容回來了？”
裴朗點了點頭，“嗯，今天晚上的航班。”
裴音把煙掐了，轉頭看向裴朗，“小五，你看見的這一切，也不是非黑即白的，你看見的有可能是假的，聽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是別人想要你看到想要你聽到的，但是事實到底怎麼養，還要你自己用心去分辨，而不是用眼睛和耳朵。”
裴朗下了車，站在寫字樓外，等到裴音的車轉了一個彎再也看不見，才轉身上樓。
工作室內很安靜。
遊戲開發階段剛剛結束，現在主要是對外推廣階段，裴朗找了專業團隊在做，工作室裡就彷彿又恢復到了遊戲初步起步的時候。
那個時候，一間小房子裡面，只有他和蘇照兄弟兩人。
蘇照負責程式碼的編寫，蘇希負責後勤。
三個人整天忙的如同陀螺一樣團團轉，可是生活卻很充實。
他走進來，看見了正坐在電腦前做遊戲測試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