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小姐是執意要撕毀我們的合作協議了？”
裴音抿了抿唇。
她知道張景堯說的是什麼意思。
反正她很放得開，名聲什麼也不在乎，再多一個裙下之臣也無所謂，用點手段去勾張禹赫，就算張禹赫不上鉤，也能讓裴玥膈應好一會兒了。
可她腦海中驀地就浮現了祁斐然。
她就不想再看別的男人一眼。
就算是逢場作戲拿到利益，她也反感的要命。
裴音喝了一口酒，“景總，我得考慮一下。”
“可以，”張景堯攤了攤手，“反正我也不急，不過我覺得四小姐應該是比我急。”
“我急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張景堯看似有些驚訝，“祁斐然沒有告訴你麼。”
裴音皺眉。
她最煩這種說話說一半咽一半的。
“他告訴我的多了，都要跟你交代一聲嗎？”
張景堯被懟了一下。
興許是因為她和裴音一直站在並不對立的一面，他倒是沒聽過裴音這麼直接刺他的時候。
他本來今天因為裴琳對他笑了一下，他心情不錯，想要把張家在尋那簪子的事兒告訴裴音，可既然現在……
他到嘴邊的話忽然就不想說了。
“那沒什麼了。”
裴音：“……”
她直接拿了包站起來就往外走，一句話都不想聽張景堯說。
裴音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說：“我和你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和張禹赫的事是張家自己的事，你別傷害我姐姐。”
張景堯：“你要求我？”
“不是，”裴音說，“我只想要請你留下一份善念給我姐姐，她沒那麼軟弱，也沒那麼堅強。”
…………
裴音回去後，想了想，這事兒還是得問祁斐然。
憋在心裡她難受。
她切了一個果盤給祁斐然送到了書房，親自端到他的面前，就放在他按著滑鼠的右手旁邊。
“我親手切的。”
祁斐然睨了一眼這切的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果盤，“嗯，能看得出來。”
裴音：“我就當你是誇獎了。”
“挺自覺，是誇獎，”祁斐然把檔案儲存，扭頭看裴音，“找我有事？”
“我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也不是不能，”祁斐然聳了聳肩，“只是你不會。”
裴音想刺他一句，他怎麼知道她不會？
她忍了忍。
“我和張景堯吃了一頓飯。”
祁斐然點了點頭，“不錯，知道我早晚會知道，跟異性約出去都知道提前給我報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