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放棄治療了。
祁斐然忽然問:“那你會對我死心塌地麼?”
裴音驀地愣住。
她沒想到祁斐然會問這樣一句話。
她抿了抿唇,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祁斐然薄唇輕輕開啟,目光鎖住了她的面龐,試圖從她的臉上看見一些細微的表情。
裴音舔了舔唇瓣,“也不是。”
她其實可以直接嘻嘻哈哈的糊弄過去的。
只是祁斐然現在這樣認真的眼神,倒是讓她沒法開口了。
“這樣吧,”祁斐然說,“我們回去補辦婚禮吧。”
“?!”
裴音沒聽明白,“婚禮?”
“嗯,當時我們只領了證,沒有辦婚禮。”祁斐然說,“已經過去三年了,也該給你補辦了。”
“我沒這個要求,”裴音立即說,“婚禮這種事情,我覺得特麻煩,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就在臺上站著表演,底下都是看客觀眾,你也不是在乎辦婚禮那點禮金錢,日子反正是給我們自己過的。”
“你真這麼想?”
“對啊。”裴音重重的點著頭。
祁斐然垂了垂眸,手指按了一下眉心,“當我沒說。”
裴音敏感的察覺到祁斐然的興致肉眼可見的降了下來,眉眼間都是興致缺缺。
過了一會兒,門外陸科來彙報:“卡爾文到了。”
裴音直接下了電梯去接卡爾文。
卡爾文身上西裝革履的,一派商務精英的派頭,就連頭髮絲都沒有亂一點。
裴音笑著走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卡爾文先生這是去了一趟米其林五星餐廳剛吃完午餐。”
卡爾文隨意的插著口袋,“如果不是裴小姐不肯鬆口,我也不用走這麼一遭。”
“是麼?”裴音靠近了,勾著唇反諷道,“我覺得,你現在如果狼狽一點,會讓莫拉夫人更加心疼你這個親侄子,也不至於做戲做的不像,跟出國度假似的。”
卡爾文嘴角抽了抽,“我不知道裴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就對了,”裴音先一步上了電梯,按下了樓層,“這證明你心裡有鬼。”
卡爾文:“……”
他這才打量了一下裴音。
這個女人真的是心思玲瓏剔透,有些事情,不用說明白,不用做明白,她都能看的通透。
阿曼達曾經說裴音好拿捏。
一個掛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的確是好拿捏。
可如果是沒有呢?
倒是他們從一開始,就看錯了她。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
裴音先抬步走了出去,“不過,我對別人的家務事向來沒有什麼興趣,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