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卡爾文形神俱震。
他沒有想到祁斐然竟然連這個都能查得到。
不管是他還是阿曼達,兩人在這種事情上向來都很隱蔽,即便是開放場合,也絕對是避人耳目。
知道的人也礙於兩人的權勢,絕對不敢說出去,就算是托爾斯家族城堡內部,他們殺雞儆猴,也見了血。
他又坐了下來,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已經不再隨和,更加陰鶩。
“你想說什麼,說吧。”
祁斐然淺緩的說:“五年前,你查到了你父親的死和曼斯有關,而剛好,曼斯到我國談生意,你就已經想要設一個局,讓曼斯死在國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西爾莎就是這個替死鬼吧。”
卡爾文輕巧一笑,“你猜的沒錯。”
西爾莎本來就是為了了結曼斯的命去的。
他幫西爾莎重獲新生,安插在曼斯身邊,成為第一寵,一旦曼斯死了,她也就會背上殺人罪死刑。
可是,曼斯死了,為了曼斯的喜好而培養出來的這個女人,也就沒有了一點利用價值了。
祁斐然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來。
“而剛巧,曼斯看上了裴音,你想這是一個好機會,正好可以借刀殺人,栽贓嫁禍。”
祁斐然仔細檢視過裴音當年口供的案卷。
裴音說她是在沙發地毯下面找到的一把水果刀。
曼斯怎麼可能會在房間裡面,將所有可以傷人的物件都收起來的同時,在地毯下面留下一把致命的水果刀呢?
只可能那把水果刀,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曼斯的地盤,能接近而且做手腳的,肯定是卡爾文埋下的暗線。
“你本想在那間房,等到曼斯來之後,趁機用藏著的水果刀把曼斯殺了,再栽贓給裴音,可是你沒想到,裴音竟然找到了那把隱藏的水果刀,而且,還逃了出來。”
“這樣,全盤打亂了你的計劃。”
祁斐然和白玄去過裴音被抓的俱樂部查探。
裴音出事的樓層,從亞當口中裴音關著的包廂,再到甬道盡頭,長而晦暗,沒有一扇窗戶。
而安全通道和電梯,都是十分隱蔽的在一個房間內。
這種裝修,對於初到的裴音來說,根本就無法在慌亂中找到出口。
“只是,也不算是完全打亂,也是歪打正著,”祁斐然的聲音越來越冷,也越來越低,“正好曼斯磕了藥,裴音闖入了他的那間房,纏鬥中,裴音在曼斯的腹部給了一刀。”
他從資料夾中抽出一張紙,平放在桌上。
“這是你親愛的小叔叔曼斯先生的屍檢報告。”
祁斐然手指著腹部的驗傷報告:“刀口深三公分,寬約兩公分,不足以致命。”
“不足以致命,也可以長時間失血而亡。”卡爾文隨口說。
祁斐然冷笑,沒想到卡爾文現在還在用這種拙劣的藉口來狡辯。
他修長的手指向上移,落在了另一處上。
“致命傷是這裡,是在他的胸口,一刀致命,直接扎入了心臟,當場就死了,所以,不存在失血過量死亡的可能性。”
祁斐然目光凜然,“心臟上這一刀,是你原本的殺手扎的,用的是和裴音手中一模一樣的水果刀,成為了你說的……兇器。”
卡爾文拍了拍手,一副很欣賞的模樣,“真是精彩啊,推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