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急,第二天他開了一天會,沒有顧得上。”
裴音立即就明白了。
那不是杜明暉幫了忙,那是……
一個名字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吳非從外面買了一瓶酒進來,“威士忌,花了我一千塊!天啊,裴音,為了給你踐行,我可是大出血了!”
“這麼貴!小吳,夠你一個月的外勤補貼了吧。”
“那是,”吳非說,“我沒法跟你賺的比,咱就是個鐵飯碗,死工資。”
裴音笑了笑,“祁斐然酒窖裡有好多上了年份的好酒,待會兒你跟我回去,給你挑一瓶帶走。”
“真的?”
“那當然,我說話算話。”
吳非把酒開了,直接在酒杯中倒了三杯,“那我們喝!”
裴音的酒量時好時壞,她自己都搞不清酒量,怕醉了失態,就小杯喝。
倒是吳非,酒量也就是一杯倒。
還是那種小酒盅。
裴音笑著說:“放心,這酒瓶子給你留著,待會兒你回家帶走,別抱著不丟了。”
吳非已經是歪倒在桌上睡著了。
“他指不定回去把這瓶子給供著呢。”
程雋喝了一口酒,再看向裴音,眼神裡是一片清明,“要來點醒酒湯麼?”
“不用,”裴音擺了擺手,“我現在還好。”
桌邊一時間有些沉寂。
剛才有吳非這個話癆能調適氣氛,現在就靜了下來,面前的一道毛血旺下面的酒精燈也漸漸耗盡,只留下上面升起來的縷縷白色熱氣。
程雋說:“祁斐然知道了,是我告訴他的。”
裴音抬眸。
她的目光很亮,唇角的笑毫無瑕疵,“雋哥,我知道。”
當時她的事情被幾家瞞著,就算是祁斐然想查,也查不到。
她知道祁斐然那天回來意味著什麼。
“他對你很好,”程雋摩挲著小酒盅,然後仰頭一飲而盡,微微蹙了下眉,喉結動了動,忍受著辛辣的感覺從喉嚨滑到胃裡,“他是能護得住你的。”
裴音抿了抿唇,“我……”
“這次你出國,去托爾斯家族那邊,要小心,”程雋打斷了裴音的話,“我沒法跟去,你諒解。”
“我知道。”
程雋的護照都被扣著,因為私事出國這種事情,他需要層層向上打報告,而且八成還通不過。
“不過,有個人,我把名片推給你,”程雋拿著手機動了動,“在大使館工作,跟我關係不錯。”
裴音手機上跳出來一個名片,她點了新增。
吃完飯,程雋扶著吳非,裴音幫吳非拿著空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