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護得了你。”程雋說,“這是你的原話。”
裴音笑了起來。
紅唇吐出一口淡淡的煙氣,出口就被江風吹散了。
“你護不住我麼?”裴音歪著頭看向程雋。
程雋轉身看向她。
他的眸光很深,瞳仁深黑,又好似是在透過她看向更深更遠的地方。
“走吧,我送你回去。”
裴音走在程雋的身後,看著面前男人寬厚的脊背。
她忽然想起在訓練營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跟在程雋身後。
分明是同樣的人,可時過境遷,彷彿連心境都不一樣了。
“哎……”
裴音一不留神,腳下踩空,崴了一下。
程雋及時扶住了她的胳膊,“怎麼了?”
裴音腳踝痛的很,往下蹲,“崴了腳了。”
程雋皺了皺眉。
這邊沒辦法坐,距離車邊還有一段距離。
“你先站一會兒,別亂動,我去開車過來。”
“好。”
裴音俯身,把高跟鞋的脫了,踩在地上。
腳踝腫了起來。
不遠處停了一輛白色的私家車,她沒在意。
程雋來的很快,停了車,就又下來,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後車座上。
裴音痛的頭上都是一層薄薄的汗。
程雋從另一側上來,伸手把她腳踝撈上來。
腳踝纖細,腳面玉白。
唯有在連線兩處的地方,有雞蛋大小凸起的紅腫。
程雋按了按,裴音沒忍住痛哼了一聲。
他說:“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去醫院拍個片看看吧。”
程雋也沒打算和裴音商量,已經跳下車,去了距離最近的一家醫院。
拍了片,沒有傷到骨頭,醫生給開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
這是一家比較老舊的三甲醫院,晚上只有門診部開著,沒有電梯。
程雋直接在兩節臺階下蹲下來,“來,我揹你。”
裴音只猶豫了兩秒鐘,就換了隻手拎著高跟鞋,趴到了程雋背上。
程雋的手很規矩。
裴音單手搭在他的脖頸上,側臉靠在他的寬厚脊背上,似乎可以聽到他胸腔內心臟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