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傅婷婷說,“我閨蜜等著我呢,我們說去商場逛。”
裴音看著傅婷婷和閨蜜離開後才又進了餐廳。
吃過飯,程雋接了個電話,有點事,就沒有和裴音一起去墓園了。
到了墓園,裴音去買了一束花。
依然是百合。
裴琳看著裴音手裡的百合花,想起了在四年前父親的忌日,墓碑前那一束帶著露水的百合花。
“大伯父生前最喜歡的就是百合花。”
裴音去找過裴柏思的每一次,都能看到他的花瓶裡插著新鮮的百合。
“嗯,”裴琳點了點頭,“我爸是很喜歡百合花。”
裴音將百合放在墓碑前。
已經過了五年了,墓碑上的照片依舊清晰鮮活,那曾經的一切都好似昨天一樣。
裴琳看著父親的照片,看著看著眼圈就紅了。
“音音,其實我看見過你,就在這裡。”
裴音一怔。
裴琳的眼淚順著眼眶流淌了下來,“在我爸爸一週年忌日的那天,我和母親碰見了你和另外一個男人,那個時候你本應該是在精神病院的,但是你卻出現在了墓園……剛才吃飯的那個人,就是他吧。”
裴音抿了抿唇,側頭看著裴琳,沒有說話。
“後來我又見過他,當時你們看起來是情侶,所以後來你和祁斐然在一起之後,我很不解,不過我剛才問了程雋,他說如果你和祁斐然的婚姻只是……幌子呢。”
裴音瞳孔微微放大,“什麼?”
裴琳握住裴音的手:“其餘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想要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裴音回去的一路上都很亂。
幌子?
她嫁給祁斐然,難道是因為某項……任務?
可程雋告訴她,嫁給祁斐然的原因是——他能護得了她。
她給程雋打了一個電話。
裴音在程雋面前從來都沒有隱瞞。
“雋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你問。”程雋的聲音壓的很低。
“醒過來之後,我問過洛晴晴,也問過我大姐姐,”裴音停頓了一下,手指扣緊了手機,“我現在想問你,我們之前……是不是在談戀愛?”
程雋手指輕釦著桌面,向後隨意靠在椅背上,看向坐在茶桌對面舉止優雅的男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