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白玄深吸了一口氣,“吃飯的時候用碎瓷片割破了喉管,送到醫院沒搶救過來。”
唯一的活口也沒了。
祁斐然其實早有料到。
既然對方有備而來,選出來的人絕對都是死士,對方捏著他們的命門,他們的親人,想要讓親人活,他們就得死。
不惜一切代價去死。
白玄沒有祁斐然那分定力,很煩躁,“那要怎麼辦?”
“這件事情你先放一放,”祁斐然說,“幫我去辦下汪燮的事。”
“汪燮?”
“嗯,”祁斐然報出了醫院病房號,“你先代我去一趟。”
…………
第二天,裴音在體檢過後,去了一趟裴氏。
她作為和汪燮對接的專案負責人,需要拿一些資料。
“音音?”
裴音拿了檔案,剛準備離開,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她轉過身來,“二哥,早啊。”
“你來拿合約?”
“嗯。”
“你來我辦公室,我跟你說說這個專案的細節。”
“好。”
裴音跟在裴騫的身後,亦步亦趨。
她踩著高跟鞋,看著裴騫的筆挺脊背。
五年前,在她的事情上,裴騫又是做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推波助瀾?還是漠視旁觀?
裴音斂下了眼睛裡的神色。
裴騫將一份詳盡的檔案拿出來。“這是我做好的。”
裴音一愣。
裴騫把本來該她做的工作全都給做完了。
這份檔案裡,包括前期的定項,中期策劃以及後期收尾,乃至於可供選擇的合作商都已經談好了。
“二哥,那這個合約你跟吧。”裴音說。
“本來說的就是你的,”裴騫說,“等這個合約簽下來,專案動工了,你就可以回裴氏了,也不會比裴玥的身份差。”
裴音動了動唇,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二哥,你讓我看不懂了,二伯母知道了怎麼辦?”
“她是她,我是我。”
裴音看了裴騫幾秒鐘,將手中的檔案裝進檔案包中,“謝謝二哥。”
裴騫的這個人情,她領了。
裴音朝外走了幾步,忽然又轉過頭來,“對了,二哥,你知道阿朗工作室的地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