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兩個字。
從他坦然的眸光裡,好像只是字面意思。
裴音這下明白了。
這間並非像張姐說的是“她的房間”,而是婚後她和祁斐然共同的房間。
“你能不能先出去?”
“這也是我的房間。”
祁斐然的目光落在裴音雪白的背部,瞳光暗了幾暗。
裴音渾身潔白,就算是這次車禍留下的痕跡,現在剛褪痂,淡粉色的,並不顯眼。
肩後的蝴蝶谷分外張揚漂亮,脊柱平直,延伸向下……
他不是沒見過裴音的身體,卻是沒見過她羞窘如此的模樣。
裴音耳朵紅的簡直已經要滴血了,心裡也不知道是把祁斐然罵了幾遍,餘光看他老神在在“欣賞”。
她轉頭隨手從衣櫃裡扯下一件衣服來,直接披上,匆忙係扣子。
祁斐然看著女人慌亂到有些抖的手,錯亂下系錯了兩次釦子,將原本旖旎風光自上而下,封緊。
這襯衫是他的。
繫好襯衫釦子,裴音這才站起來。
下襬到大腿的位置,重點位置能遮住了。
她看向祁斐然,“這是你的房間,那我去客房。”
“祁太太,我們沒有分房睡。”
聲音從床邊傳來,裴音詫異轉過身來。
男人穩穩地靠在床頭,目光和她對視。
裴音想了想,“我、我現在還沒適應我這個已婚的身份,我需要時間和空間適應一下。”
“你想搪塞我,也另外找個理由吧。”
裴音一愣。
“一個月還不夠?”男人抬了抬眼皮,淡淡開腔,“祁太太,既然你權衡利弊已經說出那些話,也就不必再矯揉造作了。”
裴音猛地一頓。
那些話……
自然就是在下午出院的時候,她跟他的“離婚”談判。
她現在記憶一片空白,和這個社會的唯一聯絡就是祁斐然。
於她而言,現在待在祁斐然身邊是最安全的。
最起碼,她暫時還需要“祁太太”這個身份。
她卻沒想到,他會看透她的想法,這樣直白的拆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