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見他們 還是沒反應，程正繼續說，“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什麼都不說，但是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這麼多條命，判刑怎麼樣，應該知道吧。”
停下來，看了看他們表情，有幾個人，已經開始猶豫了，程正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如果你想著你們老大，或者他背後的人，來救你們，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們，不用想了，他們自保都不容易。”
這回說完，程正看向旁邊的警員，“把他們帶回去，一個個審，”又示意他看，有幾個表現出，明顯不安的人，低聲道，“重點。”
警員點點頭，示意明白了，”起來，起來，去警察局說說吧。“
再次在掃了周圍一圈，程正才離開。
直覺告訴他，這裡都是小嘍囉，真正的頭，已經跑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那群小嘍囉能不能，給力一點。
不過也不能完全靠他們，想了想，程正覺得，附近的監控器，要多看幾遍，總能發現蛛絲馬跡。
——
“喂，方哥，我現在安全了。”剛剛在逃跑，老楊就掛了，方必遊的電話，電話卡也掰爛扔河裡了，這會兒安全了，就馬上給方必遊報平安。
方必遊也一直，在等老楊的電話，見他打電話過來了，終於鬆了口氣，“這樣吧老楊，你趕緊離開，去外省，其他地方也行，總之這裡現在不安全，我的情況也越來越複雜，你不要被我拖累。”
很想留下了幫忙，但老楊也知道，自己幫不上，“我知道方哥，你放心吧，照顧好自己。”
他這邊解決了，方必遊也鬆口氣，出了老楊，其他那些跟他久的，他都安排好了，“我給你留了點錢，”頓了頓，開玩笑道，“乾乾淨淨的，你隨便用，沒人查。”
“方哥，”聽到自己聲音，帶著哽咽，老楊又停下來，緩好之後，才繼續說，“我這邊你不用擔心，等你回來，我肯定去接你。”
“哈哈哈，”笑了笑，方必遊說，“好，其他的不說了，你好好過日子。”
結束和老楊的電話，方必遊繼續給皮特，打回電話，剛剛憂心老楊，方必遊後面就，先掛了皮特的電話。
“上帝，方，如果你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明天再說，老皮特已經老了。”一接通，老皮特那，特有的腔調就傳來了。
抬手看了眼手錶，方必遊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按按太陽穴，方必遊尷尬道，“抱歉，你先睡吧，我明天再來打擾，我，嘟......”
說到這，老皮特已經掛了電話。
滿臉黑線的，看了三秒通話頁面，方必遊打通另一個電話。
“嘟......老大。”喧囂聲伴隨著，老六的聲音傳來。
“你這是在哪？”本來就漲的腦袋，被他這聲音一衝，就更難受了。
老六換到，另一個安靜的包廂，不好意思的說，“老大，我在酒吧玩，哦，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他這不靠譜的樣子，讓方必遊暗自後悔，幹嘛把這件事，交給他，搖搖頭，方必遊還是說，“明天的事安排好沒，要是壞事了，看我饒不饒你。”
老六一個激靈，這會徹底清醒了，憨笑說，“放心吧老大，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錯的。”
嚇他一通，方必遊也出氣了，知道他又裝傻，沒好氣的說，“行了，行了，你去玩吧。”
直接結束通話老六的電話，方必遊起身活動一下，也準備去睡覺了，明天還有好戲看呢！
警局，
“說說吧，過於你們做的事。”把檔案扔桌子上，程正看向，對面坐著的男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男孩。
見他張張嘴，又面露恐懼，程正又說，“別擔心，沒人會報復你的，你才19歲，人生剛剛開始，何必呢，更何況，還有那麼多人，如果他們說了，你就沒有說的機會了。”
男孩抬頭瞄了眼程正，咬咬牙，“我說了的話，警官，我能減多少刑。”
露出滿意的笑容，程正知道，這裡搞定了，“這個得看檢察院那邊，不過你不是主犯，不會多的。”
如釋負重的嘆口氣，男孩恍惚道，“其實一開始，我也良心不安過，我那時才剛成年，但是，我們老大，他是真的對我們好......”
“老大？在我們抓的人裡面嗎？”程正打斷他，問出自己的問題。
說到這個人，男孩明顯又猶豫了。
又過了好一會，男孩才繼續說，“不在，他跑了，但是他去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