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找了個理由,讓秋雪怡一直跪在地上,連旁邊的管家都可以坐在沙發上看著,就她一個人跪著。
她知道,這個小氣的老太婆肯定是在報第一次在會所見面時的仇,早知道那時候就不要把她氣得那麼狠了。
沒關係,忍過這一時,她就可以藉機去找顧飛白賣慘,修復他們的塑膠關係。
一杯兩口就可以喝完的茶,秋雪怡硬生生煮了兩個小時。
終於煮好端過去時,顧母又作妖了。
秋雪怡不知道她那手是癲癇犯了還是怎麼地,前一秒還好好地端著呢,下一秒那杯子就突然從她手中滑落,準確無誤地潑到秋雪怡的腿上。
這茶水還是滾燙的,秋雪怡疼了一個激靈,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傷上加傷,忍無可忍怒瞪著得意洋洋的顧母。
“哎呀,你怎麼連個茶水都端不穩?這樣是怎麼做我們家飛白的助理的?”
顧母睜著眼睛說瞎話,看著地上的碎瓷片道,“這可是幾百年前傳下來的古董茶具呢,一套幾千萬,缺一不可啊!蘇助理,你這麼有錢,我讓你賠償應該不算強人所難吧?”
“怎麼不算強人所難?這明明是你自己摔的。”
秋雪怡攥緊了自己的衣角,剋制住發火的慾望。
“還不承認?”
顧母無賴地轉頭看著管家問,“你說,你看見是誰摔的了?”
“你的人當然是幫著你說話了。”
秋雪怡冷笑一聲,在管家開口前就打斷了他的話。
“那這裡也沒有第四個人可以證明你的清白啊。”
顧母囂張得意,“還不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接著,她看著秋雪怡的眼神變得嫌惡:“我兒子給了你不少錢吧?幾千萬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你兒子確實給我錢了,不過那是我工作應得的工資。”
秋雪怡不卑不亢道,“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這錢我不會賠,你要是不滿意,可以找顧總來評評理。”
“飛白現在可忙著照顧雪湖呢,哪兒有時間搭理你?”
顧母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這杯子這麼貴重,摔碎了你肯定要承擔責任的。既然你不出錢,那我只能讓人事部的人開除你了。”
這樣最好,永絕後患。
“開除我?恐怕要經過顧總本人的同意。”
秋雪怡鎮定道,“我是他親自聘用的,開除也應該是由他親自來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