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開始教袁圓圓在特製的能承載靈力的雪紙上畫上變形術的符文。
袁圓圓仔細觀察著寶珠的動作和手法——
腦:“我會了。”
手:“不,你不會。”
她雖然感到十分驚奇,但在畫符文時,總在關鍵處如食堂阿姨般抖上一抖,導致功敗垂成、全文作廢,不禁開始垂頭喪氣。
“沒事,之後來日方長,慢慢來。”
“先學會摺紙也成。”
寶珠握住袁圓圓的手:
“第一步,把正方形的紙橫著折一次,豎著折一次,在分別沿著對角折一次,得到一個米字型的摺痕。”
“第二步:順著摺痕疊折成這樣,用手按下成一個正方形。”
“第三步:把開口的正方形的一角往後拉,然後沿中縫對摺,可以折成這樣子……”
嘎吱。
嘎吱。
在輕攏慢捻抹復挑間,一隻新鮮出爐的紙鶴來到了這個世界。袁圓圓興奮地拉動這支千紙鶴的尾巴,發現其雙翅竟會飛動。
“我們去採茶吧。”
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袁圓圓很快抖擻精神,喚來之前的巨兔小白,投入到下一件趣事中去。
“小兔子乖乖。”
因巨兔乃紙鶴不可承受之重,袁圓圓撫摸著它的毛絨絨的頭顱,心意相通之下,小白使出它的天賦神通,逐漸縮小其體型。
東西齊備後,二人二獸坐著紙飛機飛向了遠方。
天空是蔚藍色。
雲外有千紙鶴。
耳邊風聲呼嘯,袁圓圓好奇地看向寶珠懷中團成塊狼餅的幼崽。
“姐姐,它叫什麼名字呀?”
“嗯……”
寶珠陷入沉思。
回憶中,生產後的母狼生命已經走向黃昏,癱在地上,用一種憂鬱的、期待的、戀戀不捨的目光盯著它,伸出粗糙得像草皮似的狼舌輕輕舔舐自己的孩子,喉嚨裡發出一種嗚嗚的悲哀的聲音,好像在對它訴說自己心中的無限愛憐……
“暮憐。”
“就叫它暮憐吧。”
寶珠摸著它脖頸處新長的細毛道。
“姐姐,它是男參,這名字有點偏柔向,咋不叫它‘疾風’、‘流火’,還有‘幻響’之類更陽剛的呢?”
袁圓圓發現小狼尾巴下隱藏的兩顆幼蛋。
“懷念故人用的。”
“你來順著符文補充靈能進去,我先眯會兒,到了叫我。”
“哦哦,好的,姐姐。”
碧空萬里,一隻潔白的千紙鶴摶扶搖而上,乘風翱翔在天際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