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盯著她,良久良久,突然說道:“我還有一個更大的
“嗯?”
楊浩一本正經地道:“其實,,我是趙匡胤的兒子。”
“啊?”
楊浩很認真的道:“這話說起來話就長了,那時候,官家還使一條螻龍棍闖蕩江湖,在曲陽救了一個被強盜擄劫的少女”
蕭綽動容道:“京娘?”
楊浩道:“不錯,原來你也知道呀?話說官家當時義薄雲天,打退歹人之後,允諾要把京娘送回永濟,為了表白自己沒有私心,還與京娘義結兄妹。可是”孤男寡女”京娘如花似玉,官家氣宇軒昂。路上倒底一時衝動之下,有了男女之情,於是春風一度,珠胎暗結。
可是官家那時正志在天下,哪會讓家室束縛了自己手腳?況且他在曲陽時,對那寺中上香的信徒與和尚們信誓旦旦要送這妙齡少女還鄉,決無半點私心雜念,如果這事兒傳開,他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所以,官家一咬牙、一狠心,就做了個負心人,在把京娘送回家鄉的第二天,就偷偷溜掉了。”
蕭綽的眼睛越睜越大,眸子裡閃爍著一串好奇的小星星,似乎連她正被楊浩逼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都忘記了,楊浩忽然現。原來八卦之魂深深埋藏在每一個女人的心中,就連蕭綽這樣的女中巾錮也不例外
“京娘已經有孕在身,可她一個,未嫁少女,藍田種玉,哪敢對人提起?只得匆匆找了個人嫁了,其實呢,這不過是瞞天過海之計,你道我為什麼能成為大宋升遷最快的官兒?因為官家知道我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想對我有所補償。”
“不對!”
蕭綽快要被他呼悠瘸了,卻突然現了一個不合情理的地方,急忙說道:“你既然是趙匡胤的兒子,那又為什麼瞞著他暗中在西北積蓄力量,試圖取夏州而代之,自立為王?”
楊浩一臉沉痛地道:“這還用問麼?以你的聰明,難道想不
蕭綽略一思索。洗然道:“我明白了,你”你才是趙匡胤的長子,可是你的身份就算趙匡胤承認,卻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得到滿朝文武的信任,不能認祖歸宗,不能被立為太子,你心懷怨尤,所以,,所以才想自己打下一片江山?”
楊浩很崇拜的看著她,由衷地說道:“你真是太聰明瞭,我想不佩服你都不成。事實上,我所圖的不只是西北,我只是要以此為根本,奪回本應該屬於我的,中原的一切。”
蕭綽吃驚的道:“你”你要篡奪宋廷皇位?不對,有點不對勁兒,我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蕭綽蹙起黛眉。苦苦思索半晌才回過味兒來:“我正在問你,如果將來你改變主意。用這個秘密脅迫我們母子該怎麼辦。你忽然扯到你是趙匡胤的兒子上去做什麼?”
順著這個疑問再一想,蕭綽忽然覺他看似合情合理的身世之謎似乎也漏洞重重了。
她忽然明白過來,惱怒地道:“你在胡扯!拋開你本霸州人氏不談,就說趙匡胤。趙匡胤闖蕩天下時,已然娶了妻室,還談什麼因為家室之累不想娶妻?納一房妾室很困難麼?他能把京娘千里送回家鄉,再把她送去自己家中有什麼為難?如果兩情相悅,固然會因為當初的豪傑壯語被人引為笑談,卻也絕對談不上什麼鄙視,他會放任自己喜歡的女子懷著他的骨肉嫁與旁人?,
最為重要的是,你說他是偷偷溜走的?那麼二十年過去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能湮滅的都湮滅了,皇家子嗣是何等慎而重之的大事,就憑你片面之辭,他就相信你是他的兒子?就算你拿出令堂的信物來,事關江山社稷,這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相信你是他的骨肉,哪怕僅在半信半疑之間,還會讓你幾番出生入死。險陷絕境的危險來搏取功名?你還妄言什麼取而代之,奪回應屬於你的一切,如今宋廷皇權穩定,皇弟、皇子皆在,皆可立為皇儲,宋廷皇室不乏繼承,就算趙匡胤自個兒在金殿上拍胸脯向群臣保證你是他的親生兒子,群臣為了皇帝的令譽和皇權的穩定,也一定會誓死拒絕一個私生皇子的出現,你憑什麼得到他們的認同,要奪回“屬於你的一切。?”
楊浩微笑道:“有道理,太有道理了,這件事用在你的身上,是否一樣合適?”
蕭綽一怔。楊浩緩緩地道:“你擔心時過境遷,我的心意改變,那就是至少相信我眼下的為人了?就算不信,如今你的地位表面風光,其實還算不上絕對穩定,如果我說出這件機密,除了害得你身敗名裂,如慶王一般的野心家猝然有了更有力的藉口反你,對我又豈有半點好處?現在的我,於公於私,都沒有理由說出這個對我有害無利的藉口,不
麼?
至於將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能湮滅的都湮滅了,誰會憑我片面之辭,還會想起幾十年前一段秘辛中的妹絲馬跡,肯相信契丹皇帝與我有關連?縱有人言,那時皇帝繼位久矣,朝中皆是親信、子嗣亦不匿乏,娘娘的地位已穩如泰山,誰還敢非議?不為皇室利益,就為他們自己打算,文武百官也會誓死拒絕這個無聊傳言的影響,對麼?”
蕭綽神情百變,久久不語。
楊浩扭動了一下身子,輕輕笑道:“現在,娘娘可以為我解開束格了麼?”
蕭綽立在他身畔,沉吟良久,幽幽說道:“我本以為,當我有了身孕的時候,就是你的最後死期,萬沒想到,被你將計就計,反是我作繭自縛,你贏了
她把牙關一咬,手中刀連連揮動,便將縛過他雙手雙腳的柔韌牛筋都削斷了,
楊浩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睨了眼她珠淚盈盈的柔弱模樣,忽地猿臂輕伸,一把攬住了她的纖腰,把她拖到榻上,蕭綽一驚,可是手腕被他一按尺關。登時痠軟無力,刀子當詠一聲掉在地上。
蕭綽吃驚地叫道:“你做什麼,難道還想脅持我?聯就算與你同歸與盡,也不會容的醜聞傳於天下,更不會再受你脅迫,答應你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