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勇氣出兵驅之,現在坐龍庭的就是李光睿大人了,李
見著大人待咱們可比當今的大王強上百倍。
“拉倒吧你,不想想當初大王手上是什麼兵馬,那陌刀陣、重甲騎兵,你且,識過沒有?就憑咱們,嘿!
“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俗話說蟻多咬死象,何況當時他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這麼兩路人馬,陌刀陣和重甲兵移動不便,而且不克久戰,只能緊要關頭拿出來嚇人,能左右得了戰具麼?
“噓,大家不要說這些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萬一傳到大王
耳朵裡那就壞了,我聽說那飛羽隨風可是十分厲害。
拓拔武冷笑道:“它再厲害能有多少人?總得哪兒生了事情才能去查,可沒有千手千眼,可以看盡天下之事,要不然,也不會甘州之亂鬧到這步田地,他事先還一無所知了。
“諸位!
他揚起雙手,“啪啪”地擊了三掌,提高嗓門又道:“諸位.靜一靜,聽我拓拔武說上幾句。
大庭裡喧嚷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終至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都盯在拓拔武備上。
“諸位,當日大朝會,咱們當面進諫,大王不納忠言,反利用李繼談、李天輪、拓拔蒼木那些沒種敗類與我等糾纏,為拓拔韓蟬兩兄弟、也是為我們自己爭取權利的機會就此喪過了!
“第二次,老爺子出面,率杈拓拔氏百餘位頭人法場求情,當時甘州亂象已生,本以為大王會藉機下臺,給我們一個面子,結果如何?結果就是……他用拓拔韓蟬兩兄弟的人頭,扇了咱們一個血淋淋的大耳光!
拓拔武越說越怒,聲音也更大了,整個大廳中都是他咆哮的聲音:“大王根本沒把咱們當自家人,你們還沒看清楚嗎?如今蘇爾曼已佔領沙陀,大王的兵馬節節敗退,可是大王可曾因此向咱們服軟?你們別忘了,沙州、瓜州、肅州,還有木恩木磁,的數萬兵馬,而靈州往北「一路下來更是重兵屯集,就憑一個蘇爾曼,要想殺進來難如登天,如果蘇爾曼無功而返,甚至敗於大王之手,豈不更證明了大王離開我們一樣吃得開?到那時,恐怕大王就更加毫無顧忌,我們就成了大王手中的魚肉,我們今日對抗大王的手段,來日就是抗旨的罪證。 拓拔韓蟬兩兄弟抗旨不遵,是什麼下場,你們一清二楚,咱們……也要步他們的後塵嗎?”
拓拔武的聲音嘎然而止,餘音實有繞樑之效,大庭中靜得掉下一根針來都聽得清清楚楚,過了許久,才有人期期地道:“你……你什麼意思,難道要咱們向大王服軟,主動出兵相助?”
拓拔青雲捋須道:“恐怕……沒甚麼用吧。 你們也不看看,大王最信任、最看重的都是些甚麼人,大王想要的是什麼,你們現在還看不出來?除非咱們把部落整個兒獻出去,老老實實在興州做個閒人「要不然……是滿足不了大王的胃口的。
各位族人,大王本是宋人,你們可知道趙匡胤當了宋國皇帝之後,那些手握重兵的節度使是如何得以保全性命和富貴的?你們……願意放棄自己的部落嗎?”
拓拔武大聲道:“當然不願意!這草原,這部落,是我們祖宗傳下來的,誰也不能拿走!放棄這一切,換取一官半職i1在興州安份守己的過日子?就算楊浩不找我們的麻煩,我們的富貴能有多久?我們的子孫也能代代為官嗎?我們的家族還能代代富貴嗎?我們百年之後有顏去見列祖列宗嗎?”
有些腦瓜靈活的已經反應過來,沉聲問道:“拓拔武,你的意思是?”
拓拔武雙拳一握,凜然道:“既然他楊浩不吃軟的,那咱們就來硬的!蘇爾曼打不進興州,咱們就助他一臂之力!
有人瞠目結舌道:“不是吧?放回紇人進來?那對咱們又有什縣好處?”
馬上有人反駁道:“你怎麼那麼蠢,興州四周重兵雲集,蘇爾曼真進來了,能攪得起多大的風浪?那個斷子絕孫的老傢伙已經被喪子之仇衝昏了頭腦,拓拔武的意思是利用他製造混亂,咱們趁機來個兵諫!
一聽竟是要用武力反抗楊浩,眾頭人面面相覷,有人摩拳擦掌,眼中露出了嗜血興奮的光芒,有人則目光躲閃,生起了畏怯之意。 拓拔青雲見狀,忙幫腔道:“本來駐守銀州的楊延朗,現在駐紮在蕭關,而退守應理的張浦受到种放打壓,在大王面前不甚得志,業已早有怨言,從他與蘇爾曼一戰,已可看出他的不滿。 現在坐鎮興州的,只有一個楊繼業。
宮衛軍至少有一半來自程世雄,而程世雄戀棧舊主,他的舊主卻被楊浩配了沙州,哼,所以……如果有人做蘇爾曼內應的話……「要說險,其實一點不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