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暗驚,希爾拉這麼快就把啟卡遜尼亞給搞定了?連罕根也幹掉了?這個女人也太神通廣大了。
“那有什麼?情理之中的,你們緊張什麼?”哈那奧克元帥大聲說:“罕根一直誇口說海盜皇帝孟丘拉德·圖曼·赫羅霍斯是他擊敗、殺死的,到處炫耀,而且他一直在和蓬凡那做對,希爾拉尼茲給他養父報仇,有什麼可奇怪的?”
“所、所以說她根本就不顧《貴族公約》,否則,他怎麼能那麼殘酷處死罕根?他可是大公啊!所以臣下、臣下希望陛下收回成命,想別的……”
“不行!”維卡門斯咆哮道:“我做出的決定,不容改變!”
艾德阿連渾身哆嗦著:“陛下,臣下真的不敢啊!求陛下換別人去吧!臣下真的不想讓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扔進大鍋裡……”
“好吧,那我成全你!”維卡門斯一揮手:“我沒時間支鍋燒火,那太浪費時間!來人啊,把這個膽小鬼拖出去吊死!”
四個武士撲上來,扯著艾德阿連往外拖。
“饒命啊!陛下,饒命……”艾德阿連連哭帶喊地被拖出去了。
下面的人都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誰也不願意去觸這個黴頭——在他們心目中,希爾拉尼茲是個真正的青面獠牙、冷酷殘忍、殺人不眨眼的女惡魔(估計普涅各大陸大部分人都這麼看),去見她等於送死。
眼見陷入僵局,維卡門斯要下不來臺,這時,皇城軍政部的陶納裡伯爵走到維卡門斯面前,低聲耳語了幾句,維卡門斯點點頭。
“宇天龍!”維卡門斯一聲吼,我又一哆嗦。
你媽啊!怎麼又是我?陶納裡這孫子肯定使壞,向維卡門斯推薦我。
“臣下在!”我出班走到御陛前行禮:“陛下有何吩咐?”
“你看不到嗎?我需要個使者,我想這個工作你應該能勝任!”維卡門斯說。
我心裡一陣高興,心裡想,正想見見希爾拉尼茲,瞭解一下情況呢,這倒真不錯。
我也裝作驚恐的樣子,說:“陛下的命令,臣下一定執行,萬死不辭!只不過,懇請陛下根據《貴族公約》規定,再給加一名副使。”
“副使是可有可無的!”
“不不,陛下,臣下需要。”我故作害怕地說:“陛下也知道臣下和希爾拉尼茲的情況,臣下毀滅過她的艦隊,俘虜過她;她把臣下抓到蓬凡那,各種勸降,臣下又偷跑回來,她恨透了臣下,臣下這次去,估計回不來了,她即使是不把臣下扔到大鍋裡,也得把臣下捆起來扔進奧多蒙河。如果沒有副使,連個回來給陛下傳信的人都沒,豈不耽誤大事?”
看到我這個慫樣,維卡門斯不僅沒發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宇天龍,你是不是也怕了?”
“是是,說實話陛下,臣下情況特殊,尤其怕!不過陛下的皇命,臣下就是死也必須執行!”
“嗯,好,很好!”維卡門斯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向眾人:“你們,學學宇天龍伯爵的勇氣和執行皇命的精神,誰自願報名,當他的副使?”
下面沒有一個搭腔的。
維卡門斯正要發怒,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從最後面響起:“陛下,如果您允許,臣下願意陪宇天龍伯爵閣下走一趟!”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尼雅格蘭納軍團長蓋拉尼沃。
“蓋拉尼沃?你?”這大概比較意外,維卡門斯一愣。
“是的,陛下!”蓋拉尼沃走到近前行禮:“尼雅格蘭納雖然不屬於彭匹赫納帝國,但現在臣下也來參戰,也是您的臣子,所以,如果陛下允許……”
“好,我允許了!”維卡門斯大喜,估計這是他心目中最好的人選,我和蓋拉尼沃,一個是卑賤的地球人,一個是非屬國的僱傭軍團的軍團長,哪個死了他都不會覺得可惜。
維卡門斯口述,讓大臣寫了一封信,他在上面簽了字,蓋上皇帝大印,交給我,讓我交給希爾拉尼茲,同時要求我只要不死,就儘量和希爾拉尼茲周旋爭辯,目的只有一個:讓她同意和談。
和蓋拉尼沃出來,我說:“軍團長大人,您沒必要跟我去冒險的,的確危險。”
“哦不,閣下!”蓋拉尼沃說:“我14歲入伍,已經打了35年的仗,久聞希爾拉尼茲的赫赫威名,從來沒見過。他們說希爾拉尼茲是個兇惡的女惡魔,我倒是一直想看看,這位傳說中的女神或者是女魔是什麼樣的。因為我一直認為,沒人能比我們尼族武士更兇悍!”
我笑了一下:“好吧,也許她和您聽說的或想象的不一樣的。”